如今算起來也不過二十左右,竟然仿佛油盡燈枯的老人一般。
“受完處罰,按理說他們便都要被送回家中。
不過你三位祖爺爺覺得他們資質也不算太差,就算沒能進入宗門,但是留在族中教導他們一段時間,也能讓他們以后的路好走些。
誰知……在他們服食禁藥后,家里就派了人給他們做檢查,當時是無礙的。
可是一年之期將近,他們二人卻紛紛出現了異狀。
先是靈氣難以聚集,后來身體開始變得虛弱,精血不斷減少,如同被剝奪了生機一般。
從一開始只是小小的不對勁,到后來一日一個模樣。
若不是當初你們老祖宗做下的這個決定,只怕根本就不會發現這樁異事。”
時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這兩個人都是從時家極遠的旁支選上來的人。生活的地方較為偏僻。這禁藥帶來的后果是過了一年多才緩緩表現出來的。
那時他們多半因為沒有進入宗門,回歸到老家,自己摸索著卻靈石少靈藥的為修煉煩惱。
剛開始出現靈氣難以聚集到癥狀,但是這個癥狀持續了三四年,這期間不知還會發生多少意外導致稀里糊涂的將事情歸結于其他原因。
就算沒有意外,恍悟過來與禁藥有關。服食禁藥留下后遺癥本就是一件丑事,那時他們有敬畏本家威嚴,只怕還會想著事情不嚴重遮掩過去。
等到嚴重到急需家族救助,只怕也有心無力了。
這次兩人待在一起,異狀同時發生,又有著族中老祖宗在側,這才提前發現端倪。還讓他們活了這么多年。
只是不知道如今這種活法,與死相比,哪個更舒服。
面前的門被打開,一個比之前要大上一倍的房間出現在眼前。
屋子里放了四張床,上面分別躺著幾個看似孱弱,面容消瘦的修士。
時閑又是一驚,轉頭看向左夫人。
“這是這幾年來又偷偷服食禁藥的孩子。
當初時文和時丹的事情發現的早,族中下了死命令,嚴禁私下使用禁藥。可是這些人卻不當回事,后來被報上來,一起送到這里將養。
我們族中人口少,因此并不明顯。其他幾個家族,每年都有一兩個弟子偷偷服食禁藥,后來東窗事發,一下子倒了一批人。
連遮瞞都不敢了,直接公開聯合有些名望的家族和城主府向宗門求助。
可是各大宗門收到消息,說正在追查。
可是斷斷續續這么多年了,依舊是沒個消息。只偶爾傳來滅了邪修制造藥物的巢穴。卻沒有給出任何救治方法。”
“那母親今日帶我來是?”走上前去,時閑捏住其中一個人的手腕,給他把脈。
那修士看見左夫人,即便是不認識時閑,還是老實的讓時閑把脈。
“他這脈象……并無任何不妥…。
只是身體虛弱,氣血不足……”
時閑好歹跟著南玉真君這么多年,除了煉丹的本事沒學到,其他的耳濡目染也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