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這個家伙卻一言點破了。
楊戩深吸了一口氣,靜下心來:“你和我師傅是什么關系?”
“不能說。”李沐笑道,“再問就是沒有關系。”
“封神之戰后,元始天尊門下十二金仙奉師命各回洞府重新再修身命,不成真仙,不出洞府,連我都無法和師傅聯系。”楊戩沉吟了片刻,掃視三人,問,“你們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出頭的年紀,又是怎么和師傅聯系上的?”
“也許是做夢聯系上的吧!”李沐道,“在夢中我們知曉了前因后果,擁有了神通,知曉了背負的使命,也知道了你的計劃不會成功,所以,才能趕在你行動之前,找到了沉香,順利當上了他的師傅……”
“就憑你們幾個?”楊戩皺眉。
“玉鼎真人教你的時候,法力還不如我!”李沐笑道,“二哥,你這么厲害,不照樣拿天條沒有辦法,還要暗戳戳的忍辱負重,把希望寄托到沉香身上?現在多好,你在天上唬弄王母娘娘,我們在地上教導沉香。一明一暗,修改天條,光明正大救出三圣母的機會更大……”
聽聞了驚天隱秘,哮天犬埋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楊戩的目光從李沐身上移開,先是看了眼馮公子,看到她鼻梁上不倫不類的眼睛,微微搖頭,又把目光落在了牧野冰身上。
做了一晚上菜,牧野冰雙眼布滿了血絲,一只手拿出生銹的菜刀,一只手拎著鍋鏟,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衣服,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兒的法力。
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像有本事的人,連正經人都不像……
要他把沉香的命運交給一群這樣的人?
楊戩再次握住了三尖兩刃刀,道:“我信不過你們。為了達成目的,我犧牲了三圣母,沉香是我唯一的機會,一旦失敗,前功盡棄。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玉鼎真人,除非你們能拿出讓我信服的本領,否則我不會任由你們胡來。”
“二哥,我剛才說了,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李沐順著楊戩的目光看了眼牧野冰,搖頭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么?”楊戩道。
“牧野冰,就是拿菜刀的那個,一會兒他會對哮天犬出手,你要能在他手中救下哮天犬,我們就此退出,再不干涉沉香之事,改天條之事全聽你安排。”李沐笑道,“如果你救不下來,一切就聽我的,如何?”
“主人,跟他賭。”哮天犬看著牧野冰,躍躍欲試伙連站都站不穩,不用你出手,我一個爪子就能拍死他。”
楊戩想起了哮天犬關于牧野冰的匯報,沉默了片刻,開天眼重新看牧野冰。
可無論怎么看,他都是個凡人。
但不知道為何,李沐的淡定讓他感覺有些不安。
“二哥,輸贏你都不虧。”李沐笑道,“畢竟,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改天條,你輸了,多幾個強大的幫手,你贏了,大不了繼續你的原計劃,不放心,還可以把我們關在真君神殿……”
“好,我賭了!”楊戩打斷了李沐,長身站了起來,環視周圍,“去村外。”
“用不著,一會兒就好,驚動不了太多的人。”李沐也站了起來,走到了牧野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冰,悠著點兒,別真把哮天犬弄死了。”
“就憑他!”哮天犬不屑的哼了一升,手里的大骨頭敲了敲掌心,“你還是想想,他被我打死了,怎么救他吧!”
“哮天君,得罪了!”牧野冰向哮天犬微微鞠躬,握緊了手里的菜刀,從旁邊抽出了一塊案板,緊走幾步,來到了空地處,把案板放在了一個石臺上,才看向哮天犬,“請。”
“主人,我沒看錯吧!他手里拿的是菜刀?”哮天犬沒動,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事出反常必為妖,他湊近了楊戩,“那菜刀不是什么神器吧?”
“普通的鐵器。”楊戩淡淡的道,他眉頭微皺,牧野冰怪異的行為讓他也不知道李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
“哮天犬,開始吧!”李沐伸手示意。
“找死就別怪我了!”哮天犬怪笑了一聲,后腿蹬地,猛地向前一撲,手里的大骨頭砸向了牧野冰。
楊戩手握三尖刀,漠然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動手的意思。
在他看來,當哮天犬撲出的那一刻,勝負已分,因為牧野冰的表現就是一個凡人,連基本的身體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