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尤愣住:“亞當,有把握嗎?”
“沒把握也要做。”亞當的斗篷壓的很低,并不在眾人面前顯露他的真容,“當那個邪惡的圓夢師在朝歌肆無忌憚的使用他的能力,就意味著我們必須走到公眾面前了。我們必須向世人展現我們的強大,不然后續會引發無窮無盡的麻煩。這個世界的仙術非常神奇,有些連我也無法應對。我們要借助帝王的力量,凝聚更多的人,即便不能把他們變成朋友,也不能把他們變成敵人。”
“終于要走到臺前了嗎?”錢長君鼻尖冒出了亮晶晶的汗珠,隱隱有些興奮。
“錢,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亞當道,“我們要面臨的困境不光是那些擁有神奇法寶的仙人,更是和我們敵對的圓夢師,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現在是邪惡的一方。只要他們在戰場上,用出公司的技能,一定會引起所有人的敵視。我們一定要堅持自己的策略,融入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承認我們的存在,而不是和這個世界為敵。”
看了看身旁的幾個圓夢師,亞當聳了聳肩:“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世界的神靈遵循著基本的規矩,他們利用王國更替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卻始終沒有親自針對帝王出手。我們只要遵循游戲的規矩,最后的勝利一定是我們,而不是那些破壞規矩的圓夢師……”
幾個圓夢師贊同的點頭。
朱子尤握緊了手里的劍:“亞當,需要做什么準備嗎?”
亞當抽出了他的佩劍,在空地上畫了一個標準的圓圈:“朱子,一會兒你召喚的時候,讓他們在這個圓內接劍,萬一出現意外情況,我可以控制。”
朱子尤點頭。
“朱子的技能有些侮辱人,極有可能會引發他們的逆反情緒。”亞當又看向了旁邊的錢長君,道,“一旦談判不成,錢,需要用武力折服對方,就要勞煩你使用技能了。”
“沒問題。”錢長君打了個響指。
“我做什么?”樸安真問。
“用你的名頭震懾他們。”亞當道,“目前為止,你的名聲是我們所有人中間最大的,當時,趙天君就被你唬住了,希望你這個一頭撞斷了天柱的遠古神靈,可以折服其它的天君,無論在哪個世界,人們都熱衷于崇拜強者。這次的談判,你應該成為主力。”
“明白。”樸安真點頭,看向了王宮的方向,“宮野優子呢?不需要通知那個好色的女人嗎?”
“讓她陪著紂王和妲己好了。”亞當道,“她的能力目前派不上用場。諸位,真正的戰斗就要打響了。收斂起之前的低調,露出我們的獠牙,這次可以強勢一些。”
……
金鰲島。
十天君齊聚。
“使用邪道法術控住我們的朱浩天倒好應對,關鍵是朝歌城內,隱藏的撞斷不周山的大能,若我們投奔的西岐,惹的她不快,也是麻煩。”從朝歌回來的趙天君道,“當初撞斷不周山已非人力所能,現如今,她的法力越發深厚,一言出,天下知。如此修為,怕是和圣人也相差無幾了,反觀西伯侯,兵微將寡,如今起兵造反,又名不正言不順,我等冒然去投西岐,實屬不智。”
“不投西岐,難道還真去朝歌不成。”秦完道,“跪下接劍之辱不共戴天,我咽不下這口氣。”
“既不去西岐,也不去朝歌,安穩呆在金鰲島不好嗎?”趙江看著眾人,心有余悸的道,“那天,我在洞中修行,轉瞬便出現在棺木之中,數千里之遙,轉瞬即到,此項神通,亦非人力所為。而且到了朝歌之后,遍地皆是黑人抬棺,怪異之極。諸位師兄弟,朝歌的水很深,我等怕是把握不住。”
“……”金光圣母皺眉,看向了旁邊瑟瑟發抖的白額虎,“趙師弟,你被換到朝歌,困于棺木之內,和我們被迫跪下接劍,應該是一人所為。當日,他莫名出現在你的洞府,仗劍威脅你的童子,后又脅迫我們,離開之際,把這頭靈獸傳送了過來。這當時一種類似于遁術的神通,發動之際,可以使雙方互換位置。”
趙江面色一變:“如此說來,豈不是防不勝防。”
“我認為,這件事自始至終就是朝歌的異人針對我們十天君的一場陰謀。”金光圣母沉聲道。
“狂妄。”孫良怒喝,“我十天君豈是任人驅策之輩?”
“所以,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金光圣母道,“他們既然謀劃我們,即便我們在金鰲島閉關不出,也難逃這一劫。”
“可那撞斷不周山的樸真人……”趙江道。
“撞斷不周山已是天大的罪過,她的所作所為必定處在圣人的監控之下,她膽敢肆意妄為,就不怕圣人出手懲罰于她嗎?”金光圣母冷哼道,“此次,成湯氣數將盡,那些來自天外的異人企圖憑借己身逆天而行,延續成湯江山。我猜測那樸真人應該是圣人安排進朝歌,以自身氣運,斷送成湯江山的。撞斷不周山的罪過,成湯這些年增長的國運怕是壓制不住……”
“如此說來,我們當去西岐?”趙江道。
“必然如此。”金光圣母肯定的道,“去西岐,方能順應天命……”
話沒說完。
一股巨大的牽扯之力傳來,金光圣母不由自主的轉向朝歌的方向,發足狂奔,可急走了幾步,她便反應過來,急運法力,使千斤墜想把自己定在地上,但那股牽扯之力巨大,她竭盡全力也無法穩定身形,不由的臉色大變:“幾位道兄助我。”
剩下的九位天君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但看金光圣母惶急的模樣,頓時意識到了不好,一個個飛快的跳了起來,各運法力,想幫金光圣母穩定身形,卻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