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
三個圓夢師聚集在一起,觀看城下戰斗正酣的牌局。
籠罩著牌局的透明罩子縮小了許多,但因參賽人數過多,仍一眼看不到邊。
此時,已經到了夜晚,每一張麻將桌上頭貼心的為打牌人提供了照明,星星點點,在夜幕下,看起來分外美麗。
“頭兒,我喜歡這樣的牌局。”李海龍迷戀的看著一望無盡的牌場,端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熟練的用英語道,“進可攻,退可守。”
食為天做出來的佳肴味美,但會讓人短暫的喪失神智。
李沐帶出來的圓夢師雖然浪的沒邊,卻個頂個的謹慎。
如非必要,并不會把自己置于險境。
當他們三人湊在一起,會激發各種防窺探的被動技,并不擔心談話泄漏。但為了預防萬一,他們仍然用了異國語言。
“對,可以控制更多的人,還能把自己解放出來。”李沐笑著補充,“最關鍵的一點是,它突破了畫地為牢的限制。”
“就是發動的時候,人數不好湊齊。”李海龍惋惜的道,“而且牌局沒有結束之前,我無法再組建一場新的牌局,這是最大的弊端。現在我就很沒有安全感。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大概會把自己時刻至于大軍之中,他們就是我最好的護身符。”
“你們說這么大一場規模的牌局,結束后對勝利者有沒有特殊的獎勵?”馮公子問。
李海龍聳了聳肩,笑道:“以公司的操行,更大的可能是什么都沒有。”
馮公子笑笑,向下看了一眼,一隊黑人從天而降,在牌局之外轉來轉去,卻無法突破牌局對打牌者的保護。
“死亡的召喚威脅不了打牌者!”馮公子搖頭,無奈的道,“黑人抬棺的優先級別太低了。”
“我覺得技能之間的壓制,更在于先后手。”李海龍道,“你把人裝進棺材,或許我能夠利用打牌強制把他召喚過來,卻不能把他從棺材里拽出來打牌。就像朱子尤的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沒辦法把姬昌從棺材里拽出來接劍一樣。”
“師兄,我不想你去冒險。”馮公子忽然轉向了李沐,擔憂的道,“我們無法驗證光影之術能否突破畫地為牢的限制,一旦你被畫地為牢困住,我們就太被動了。共享并不妨礙我們使用技能。我們完全可以等姬發整合了聞仲的部隊后,帶著百萬大軍一路平推過去。”
“頭兒,我也不建議你去冒險。”李海龍道,“你和朱子尤只見了一面,萬一他不靠譜呢?你已經是四星圓夢師了,為什么還要執著的去幫助許宗完成當圣人的夢想呢?我們大可以放棄任務,把那幾個跟我們搗亂的圓夢師干掉,退出去重新開始,沒有必要把自己置于險地。而且,干掉亞當,我們仍然有機會把許宗扶上圣人之位。”
“我覺得這是唯一一次窺探圓夢公司背后真相的機會。”李沐看著下面又減少了一半人的牌局,低聲道,“不然,單獨給我推送一個任務就足夠了。何必把這么多圓夢師安排在同一個世界。單純的為我增加難度完全沒有必要?而且,還有實習圓夢師摻和進來,即便有公司技能幫助,實習圓夢師在這樣的高等世界生存起來同樣非常艱難,這已經不是在幫客戶實現夢想了……
所以,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深意。
殺人是簡單,但也可能破壞圓夢公司的布置。有些時候,冒一些險是值得的。你們就不想知道公司背后的秘密,甘愿一輩子糊里糊涂的做一個圓夢師嗎?”
“其實,我覺得糊里糊涂當一個圓夢師也蠻好的。”李海龍笑著擦了下濕潤的鼻尖,但很快,便搖了搖頭,“好吧,我的確也想知道圓夢公司背后是誰在控制……”
“師兄,我想跟你一起去。”馮公子道,“我們兩個人之間可以相互照應,騎著四不相,速度也不慢。”
“不用了,我一個人目標小。”李沐笑看了馮公子一眼,“你們兩個也需要在這里幫著保護聞仲他們,防止他們被圣人算計了。西岐大戰傳開,上面的人指不定又弄出來什么新的陰謀了呢!
而且,萬一我被畫地為牢控制住了。你們兩個配合,照樣可以帶著西岐平推下去,繼續我們的計劃,順帶著把我救出來。畢竟,對面的圓夢師已經沒什么秘密了。我就在牢里,吹他個天荒地老,說不定完成夢想還快捷一些。”
“好吧!”馮公子勉強一笑,沖李沐點了點頭。
“安了,朱子尤沒給我發來信號,我想走也走不了。”李沐笑笑,朝天上看了一眼,“我怎么也要等老李的牌局結束,你們兩個有了自保之力,才會離開。大戰剛結束,總要給所有人一些喘息和安排的時間,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們一樣,適應閃電戰的。”
“頭兒,你懷疑天上有人?”李海龍注意到了李沐的小動作。
“沒人才怪。”李沐輕笑了一聲,道,“廣成子打著幫我們破解十絕陣的名義離開。現在,仗都打完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覺得正常嗎?”
“的確,他們好干這些事兒。”李海龍不屑的搖頭道,“總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這回,西岐有了我們,雙方勢力嚴重不平衡,封神榜上一個人都沒有,他們指不定多著急呢!”
“你們兩個在這里看打牌。左右無事,我去瞅瞅廣成子在干什么,給他一個驚喜。”李沐頓了一下,從兜里摸出了一根蘿卜,促狹的笑道。
“師兄,你小心一點。”馮公子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