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女朋友怎么能說是朋友呢!朋友不就是男女朋友嗎?處久了不就是對象了嗎?
趙寶萱汗,這種解釋,她還真沒辦法說清楚了:“男的跟男的不也是朋友嗎?女的跟女的玩得好就叫朋友啊!朋友就叫對象,那男的跟男的結婚,女的跟女的結婚啊?”
老王很震驚:“男的跟男的好那叫兄弟,女的跟女的好那叫姐妹。我們這兒朋友就是對象!不是一家人,怎么能叫朋友呢?”
趙寶萱服了:“喔,我知道了,那我跟他就是同事,他是我上司。”
原來朋友這個詞的定義在漠村是如此慎重!
她對漠村人民刮目相看啊。
老王笑了:“他是上司,那你不是他秘書嗎?”
趙寶萱覺得老王的笑容不懷好意,本來不想說話了,只好又打起精神來解釋:“我是助理,是給上司打雜的。”
她跟一個沒交情的租車司機說這么多干嘛呀?
今天怎么回事啊?她總說錯話。
房門從里打開了,張無為一手搭在門鎖上:“幾點了?”
逆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聽出他的聲音沒有起伏。
趙寶萱有點心慌,不知道老大有沒有聽到她跟老王的對話:“快五點了,你頭還疼嗎?王師傅想問你什么時候走。”
老王:“我沒問!老鄒叫你們在這吃晚飯呢,他怕家里人做的不好吃,親自下廚掌勺去了。”
張無為用手指耙了一下頭發:“是啊,沒關窗戶,我做夢都夢見下館子呢。”
趙寶萱也不清楚自己該問是走還是留下來,就舉了舉照相機,用眼神問張無為。
老王把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打了個哈哈:“我去看看老鄒那兒,你們趕緊過來啊,菜都上桌了。”
趙寶萱懊惱,好像誤會越來越深了呢。
張無為暗暗好笑,沒事人一樣伸出手:“我先把相機里的照片都轉到電腦上,你剛才拍了多少?”
趙寶萱這才松了一口氣:“拍的不算多,在村里轉了轉,沒看到什么古老的建筑,那個海神廟也沒找到,對了,我看到一個長得跟慕老太爺一模一樣的老爺爺,我還跟他合了影,剛才忘記問王師傅了,一會兒我記得問問鄒師傅。”
張無為連上線,打開文件夾看照片。
在漠村敬老院那里拍照的時候,光線很暗,拍出來的照片像懷舊的黑白照。
張無為把照片放大了仔細看。
穿著一身黑衣裳窩在藤椅里半躺著的老頭子,眼睛只看著一個方向。
“像慕老太爺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張無為下了結論:“我以前見過他,那時候他拄著拐杖還能走,有時候會到工地來找人說話。”
趙寶萱恍然大悟:“對哦!你以前來過這里,那也就來過漠村了!那為什么老鄒他們都不認識你?”
十年前,不算太久,老王老鄒他們也就是三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