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嗓子越啞。
給她倒水的那個工人端著杯水過來,鄒村長想也沒想接過來,又是一口氣喝下去,清了清嗓子,聲帶還是嘶啞的:“跟她一起來的人……”
說到后來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手往小區那邊指。
郭曉杰愣了一下:“不是船出的事兒啊?”
鄒村長現在幾乎發不出聲音來了,拼著老命指著加工廠里頭:“是這里出事。”
鄒老板急得直哎喲:“村長沒有你這么詛咒我的!是嫂子他們家客人出了事兒,你別怪我頭上啊。我這里這么多人都等著吃飯呢,白天的你詛咒我干嘛呀大,人又不是我弄丟的,你看你在我這兒,這么多人來了把我曬的海味都給踩壞了……”
看熱鬧的人不愿意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反駁到:
“誰碰你們家東西啦?”
“振華嫂子都說了,是你帶人家上那邊去的。”
“你一個大男人帶一小姑娘過去,你安的什么心?”
“我們就是來看有沒有要搭把手的,還沒喝你家水呢,你倒是說說把你們家踩壞什么了?”
“巴拉巴拉……”
都是同村的,湊一塊兒看個熱鬧,說個八卦,多正常的事兒啊,大家不是親戚就是鄰居,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最不愿意聽的就是被人家冤枉。
鄒村長說不出話來已經很著急了,能替她說話的亮子和鄒俊宇都被她給指派出去幫忙,這會兒鄒老板跟其他村民在這里打岔,真是把她氣壞了。
郭曉杰讓黃剛把車熄了火,三個人都下了車:“人在廠里?”
鄒村長索性揮手在前面帶路,到了圍墻門口一通比劃。
郭曉杰又聽了旁邊看熱鬧的村民補充的幾句話,大致明白了:“有人從這兒過去小區,然后不見了?”
鄒村長連連點頭。
郭曉杰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帶上黃剛:“你跟我過去,小包你去車上拿工具。”
這小區是他們管轄的范圍,這幾年都冷清都不行,從來也沒出過啥事,今天村里突然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他們還以為就是個普通的民事糾紛呢,誰曾想還是個失蹤人口的刑事案件。
他跳過圍墻,前后左右的看腳印,問了句:“這是誰家的房子啊?我記得是分給你們村的吧?”
旁邊看熱鬧的村民紛紛左右扭頭去找鄒廠長。
鄒村長急了,剛才她急著帶人進來,沒拽上鄒老板,這一個不留神就讓他給溜了。
好在都是一個村的人,誰家回遷的房子分在哪兒基本上都知道,于是有人幫著答:“就是鄒老板家的。”
郭曉杰圍著小樓轉了一圈,等包新飛拿了手電和警棍過來,立即說道:“我從這里下去,你們兩個從小區大門口那邊下去,咱們分頭找。”
鄒村長總算松了一口氣,隨手拉著旁邊一個人,比劃著讓他幫自己去找二爺爺給自己拿治嗓子的藥。
等會兒還得來一堆人呢,她這要說不了話,怎么管事兒啊?旁邊這些人說話亂七八糟的,總說不到點子上,還凈打岔。
哎,她太難了!
……
張無為帶著亮子和鄒俊宇在地下室尋找排水溝的入口,怎么找也找不到。
這時一道手電筒的強光照過來,還有人大聲問:“誰在那里?”
亮子高興的喊:“郭所長?是你嗎?我是亮子!”
郭曉杰走過來:“你們找到人了沒?”
亮子搖頭:“還沒!郭所長,這位張師傅的對象不見了,我們在這兒找了一遍了,現在找排水溝的蓋板呢,不知道蓋板去哪兒了。”
張無為就著手電筒的光圈余光打量著郭曉杰,見他身形敦實,是個憨厚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也不知道外面鄒村長怎么說的,還是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早上我跟著鄒師傅去碼頭看漁船出港,我朋友就留在家里休息,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說她在這兒不見了。我問過保安了,沒有人看見她離開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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