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呢?”
“有點像近代的,但是更像很久以前的,可是我又不記得什么朝代有這樣的衣服。”頭疼!
張無為不著急問答案:“長得像不像外國人啊?”
趙寶萱恍然大悟:“對,皮膚那么白,倒是有點像波斯人!不對不對,波斯人都圍著面紗的,怎么可能露著臉跟男人私下約會,被人抓到了要亂棍打死的。”
“什么朝代會有亂棍打死的規矩呢?”
“想不起來了,我腦袋昏沉沉的。”
“那就別想了,休息一會兒嗎?”
“可是我還沒說完呢,你就把我打斷了!”該來搗亂的人沒進來,不該搗亂的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干擾她的思維。
張無為輕輕點頭:“你休息一下,我現在打開電腦,把你剛才說的都記錄下來。”
這句話成功的讓趙寶萱安靜下來,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
張無為獨自駕游艇橫穿太平洋的時候,接受過心理訓練和反催眠訓練。
獨自一個人在大海上航行只有兩個空間,一個是密閉的狹小空間,一個是廣闊的看不到邊的空間,要是長時間的只處在這兩個空間內,人在心理上很容易焦躁、暴躁,甚至沮喪到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跨海航行,考驗的不僅僅是體力,真正考驗人的是心里的承受能力。
像鐵人三項賽那樣的運動,至少你還有個同伴。
在大海上唯一陪伴你的就是羅盤。
經過這段時間跟趙寶萱的相處,他逐漸了解了趙寶萱的生長環境和生長過程,知道這個看起來家庭環境很優越的女孩子,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開朗和勇敢,內心中充滿了孤獨和無奈。
他自己有過類似的經歷,知道越是這樣越不希望別人來伸手攙扶。
他只能在旁邊給予提示,在趙寶萱伸出手來需要幫助的時候,能及時的扶一把。
電腦里的文檔記錄了幾千字,都是些斷斷續續的夢,看上去像某個有沖動寫作意向的作家記錄下來的靈感。
……
趙寶萱本來只想休息幾分鐘就睜開眼睛的,誰知道她又聞到了血腥味。
她順著味道一路追了過去。
幾個人混亂成一團,她看到寶卿躺在門板上,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那個叫做章兄的男子握著她的手在流淚。
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在喊:“我也沒辦法啊,刀子拔出來的話她就沒命了。我平時就賣幾個草藥又不賺看病的錢,你們帶她去別的地方找大夫看吧。”
寶卿躺在門板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隨時都會沒命,根本就經不起再折騰。
不要說把刀子拔出來,刀子就是稍微再挪動一下,都會引起大出血。
幫她們駕車的劉姓男子說:“章兄,我們必須馬上走了,弟兄們還在等著呢!”
章兄一下子撲到寶卿的身上痛哭起來:“寶卿,你為什么想不開呀?人只要活著就能想辦法解決問題呀,你自己的命難道比一個死去的人還重要嗎?你為什么這么傻呀!”
趙寶萱的心,痛到無法呼吸。
她還是來晚了!
這個夢還是原來的結局!
她跟著哭了起來。
……
張無為嘆息一聲,輕輕把趙寶萱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