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趙寶萱這么敏感的心思,要是有痛感的話,早都哭成淚人了。
哎,他這次這是走錯一招棋。
醫生笑:“知不知道疼都沒有關系,我的手錯不了,沒傷著骨頭,就是軟組織挫傷,水腫一個星期就消掉了。”
趙寶萱帶著哭腔軟軟的問道:“我想出院回家!”
醫生瞄了張無為一眼,你看你對象你自己負責哄吧:“嗯,行行行,你先回病房里躺著去,一會兒護士該來找了。”
張無為哭笑不得,又把趙寶萱抱回病房,繼續跟她道歉:“我去幫你說,爭取早點出院回去,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回去的話如果你不想上班就在家休息幾天,等你心情好了想上班的時候再去。”
趙寶萱的眼淚還沒收就被逗笑了:“討厭!”
要是夢里的那個寶卿也能像她一樣不生氣就好了,就是不知道那個章兄會不會像張無為一樣會說話。
在夢里,那個章兄不但不會哄人,說話還不會拐彎兒。
張無為總算稍稍放了心:“我去找護士。”
他這次真的是做什么都不對。
趙寶萱喊住他:“為伯,我有話跟你說。”
張無為立即停住:“你說!”
看樣子不是生氣要鬧著回家去,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來是準備把重要的事情跟他說嘍。
趙寶萱示意他把門關好別讓護士進來:“我不想有人進來打岔。”
最近這兩個夢不是很長,但是她要把自己以前做過夢的經過,都要跟張無為說清楚,讓老大幫她分析一下。
她還是喜歡夢到小李子那樣的夢。
這種非同一般的恐懼的夢,太讓人受不了。
萬一,萬一發生了呢?
她講的很快,很零碎,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張無為組織故事和語言的能力很強,居然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你是說夢到了你自己拿著刀子殺人?”
趙寶萱鼓起勇氣道:“跟我的名字一樣啊,而且雖然我是在外面看著她,但是她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我全都一清二楚!”
“你當然很清楚啊!”
“為什么?”
“夢是你做的!”
“……”趙寶萱有點懵,她也懂得一點做夢的原理,但是基本上做的夢不會在生活中發生的,不是嗎?
張無為:“當你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你的身體沒有動啊,所有的故事都是在你自己大腦里發生的。”
他愿意認真的聽趙寶萱說她的夢,就是想要分辨一下,趙寶萱是不是在極度虛弱的時候把記憶和幻覺、夢境給混淆了,學考古的人歷史知識比普通人要多得多,把學來的那些歷史知識變成一個故事,或者在頭腦里,記憶碎片自己隨意的組裝故事也是有可能的。
他這么說只是想讓趙寶萱安心一點。
越害怕,越會強化恐懼的記憶,再加上頭部受傷,創傷的應激反應可能會比較嚴重。
他還是穩妥一點的好。
寧可少問一些所謂的現場,也要保護趙寶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到家,在以后的生活里還是健健康康的快快樂樂的。
“可是我覺得我做的夢是會在生活中發生的!”
“你不是說他們都是以前的人嗎?他們的服裝是古代的還是近代的?他們說的話呢?”
“說的話我都能聽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