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顏噴了口淡淡的青煙:“人哪,在忙事業的時候,只要專心一點的,越忙越對外界沒有感受,什么痛苦都沒有。”
趙寶萱敏感的聽出了問題,這是事業得意愛情失意的節奏嗎:“你終于跟那個大棒槌分手啦?”
許諾顏白她一眼:“如你所愿!”
趙寶萱:“……聽你這語氣還在怨我拆散了一對兒恩愛鴛鴦是吧?”
許諾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反正不想感謝你。”
趙寶萱可沒所謂:“我又不是為了讓你謝我,我就是為了自己心里舒服,我不想看著你到時候哭!什么寧拆10座廟不拆一樁婚,那些老話都是騙人的,真正的姻緣拆都拆不散!”
那些廟沒有人去維護翻新的話,遲早自己就散架子了,哪用人拆呀?
那些真正有姻緣的,你想千方百計的阻攔都阻攔不了,人家瞞著父母偷偷的就跑了。
許諾顏瞪著趙寶萱:“我哥總管你叫小寶萱小萱萱,他總說你看著特天真,但實際上你特別懂事,是非看得特別清楚,從來就不會讓家里長輩鬧心。哎~”她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呢,怎么誰都看不上我呢?”
這種妄自菲薄的語氣,聽起來就像受了打擊啊。
趙寶萱驚訝的問:“那個宋南柱還敢跟你先說分手?”
天吶,她早在一年前就提醒過了呀。
這不是誰甩誰的面子問題,是兩個人根本就不合適的問題。
女孩子一旦被所謂的愛情昏了頭,智商簡直為零了。
許諾顏端起啤酒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半杯,冰涼的啤酒下肚,仿佛心里沒那么煩躁:“是啊,我被甩了!”
趙寶萱心里窩了個草:“他有什么底氣敢甩你?”
什么溫馨暖男,也是個假人社喲?
她腦子里突然叮的一聲:“是不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蹦出來了?”
許諾顏沒出聲,又灌了半杯啤酒。
趙寶萱看著老板剛端進來的滿滿一大筐的烤串兒:“像你這樣化悲痛為力量是不可行的,我外公說人越生氣越不能吃這些上火的東西,到時候脾胃可難調理了,你看我小時候就是,哎,就是我小時候經常生悶氣嘛,然后還不敢不吃飯,就這樣怒氣堵在肚子里,飯菜下去就不消化。你要真生氣,一會兒上我們家喝湯去,我外公回來了,讓他給你把個脈。”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對,為了一個從現在和未來都不相干的人而生氣,太不值得了。
有個好身體比什么都重要。
許諾顏噗嗤一笑:“以前你還跟我同仇敵愾的,現在這么老氣橫秋的啦!”
還能笑出來,證明宋南柱對許諾顏的影響并沒有那么大,趙寶萱就放心了:“你呀,經常排戲熬夜,本來生活作息就不規律,傷皮膚啊。”
許諾顏伸手在趙寶萱的臉上掐了一把:“喲,你這小臉蛋水嫩水嫩的,跟著你老大跑工地太可惜了。對了,”她又開始老生常談:“你給我寫那些劇本寫了多少啦?跟我混去吧?我舅跟我說,這部戲殺青之后給我成立一個工作室,我還得請有編劇才能的助理替我審稿審劇本,誰也不如你合適。”
趙寶萱連忙往后退,靠在卡座的椅背上:“輕點,我腦袋上的傷剛好,再給你掐掉一塊肉去,我可就沒人要了。本來智商就欠費,外表再損傷一點兒,我只能處理白送了。”
她就只能跑出來一會兒,王翠郁還在等著她回去跟相親對象把感情升溫呢。
許諾顏想起來了:“你上次傷的怎么樣啊?有沒有留下疤痕?”
趙寶萱一手捂著心口做受傷的樣子,一手撩起劉海給許諾顏看傷疤:“差不多好了,就一丁點印子。”
許諾顏看著難受,嘖嘖了兩聲:“怎么回事嘛,出個差還能把你給傷著了,你這以后就不能扎馬尾了,哎,你們老板也真是的,你要找不著對象,得讓他賠。”
“公司給我買了保險的。”趙寶萱到時不怎么在意,畢竟她受傷的時候,她老大還是盡心盡力的道歉了的,她不能死揪著不放,再說人家還是救了她兩命呢:“醫藥費等找保險公司報銷,公司另外給我補了醫療補貼,老大還給我多放假了。”
畢竟出了意外是誰都不想的,何況她自己還要負一半的責任。
“萱萱,你太善良了。你傷疤這里每天早上出門前最好用點遮瑕膏把它給涂一下再打粉底霜。”
“好,你給我推薦兩個牌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