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顏的戲份早就結束了,但是她沒有回漁城,許家人都不清楚她去了哪兒。
張無為沒想到,就那么一兩天沒見到趙寶萱,眨眼的工夫就被人家給釣走了。
“周末去郊游?我沒聽公司里人說過!”張無為想了想:“是不是許諾顏回來了?她們約好出去玩?”
許大小姐愛玩,這是許家人的共識。
寶萱跟許諾顏那么要好,兩個人都不工作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同進同出。
她們兩個要是臨時決定了開車出去玩也不奇怪。
王恩正點點桌子:“既然跟你沒關系,那就好說了。星期天你抽空過來玉廚館,我跟你把剩下的事弄完。”
王翠郁已經出發去日本,王恩正天天要坐鎮玉廚館。
大劇院工地那邊已經整理出一層地下空間,按照通道的痕跡推測,這里應該有一個龐大的地下城,至少能居住兩萬人左右。
就在專家組會議上提出這個推測不久,工地那里剛剛清理出來的現場又發生了坍塌,有兩個工人受傷被淤泥活埋,經過搶救,現在仍然在重癥病房躺著。
于是工地上的所有工作全部停下來,等著聯合會議組的組長把現實情況打報告向上級反映之后再行動——既是為了保證所有人員的安全,也是為了保護這個極有可能成為世界第八大奇跡的遺址。
王恩正懷疑兩次坍塌都是慕三爺動的手腳,他只是沒找到證據。
別問為什么,常年跟土地和土地上最有靈性的植物打交道,什么是靈丹妙藥什么是致命一擊,用鼻子聞都能聞出來。
只是要把這種天賦用來指證事實,就需要強大的邏輯和精準的數據來說明。
這個不二人選當然張無為自己。
……
星期天,趙寶萱早早的就趕到了她跟文朗約定好的匯合地點。
她到的實在是太早了一點,天還沒全亮,路邊有幾個挑著擔子的菜販,好在有一家連鎖品牌的早點鋪開了門。
初秋的晨曦有些許涼意,她進去點了杯咖啡,在落地窗邊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雙手捧著咖啡杯,讓騰騰熱氣熏著鼻尖提神,同時暖暖冰涼的指尖。
漁城的居民習慣豆漿油條大餅或者米粉面條,對咖啡漢堡不感興趣,早點鋪里一個顧客也沒有。
她把隨身攜帶的手繪板攤在小桌上,心不在焉的一口咖啡,看一眼自己的作業再看一眼外面。
還有半個小時!
趙寶萱索性開始練習畫素描,她基礎差,沒畫過石膏像,這會兒就是對著柜臺下筆。
她漸漸就畫入神,沒有注意到文朗站在落地窗外,隔著玻璃在看她畫畫。
直到店里不斷有人進來,趙寶萱一看表,已經超過了約定的時間好幾分鐘了,嚇得跳起來就往外看。
文朗笑著走到門口去迎接她:“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趙寶萱道歉:“我本來以為時間還多,這一走神倒還耽誤了大家的時間,真是對不起!”
文朗替她打開車門:“這又不是趕火車趕飛機,我們自己開車就是為了時間自由,不用說對不起。”
他見趙寶萱還是放不下,就開玩笑:“如果你今天不用喝中藥的話,等一下就自罰三杯。”
趙寶萱更加不好意思的道歉:“醫生批準我中藥可以暫停一天,但是酒精還是不可以沾,要不我就不跟你們去了吧。”
給人掃興怪尷尬的。
路邊一共四輛越野車,男男女女加起來應該有十幾個人。
她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去,這些人里她又只認識文朗,而且才認識不到兩天。
開玩笑的界限她還沒確定在哪里呢,在集體活動中小心翼翼的,還不如不去。
車上有個小伙子笑道:“老文,等下你得喝雙份啦!”
“喝兩份你也喝不過我!”文朗把手一揮,抬腳上車,坐在趙寶萱身邊把車門關上:“寶萱,他們都是我戰友,這是魯智深,開車的是鄭提轄,嗯,其他車上有我戰友,也有戰友的對象,等會兒我們到了度假山莊再給你介紹。”
“你好,我叫魯志飛,你就叫我老魯!”剛剛跟文朗開玩笑的人糾正道:“這是鄭湘,你可以叫他老鄭。”
說完白了文朗一眼:“咱們這是游山玩水,又不是去水泊梁山!”
鄭湘回頭看了一眼趙寶萱,笑著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對文朗說道:“你沒跟人家說咱們要上哪兒啊?”
一看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就不是他們一路的人,到像個被騙上山的無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