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正接著說:“你們從縉村拿回來的這些菜,菜味兒非常足,漁城市區的菜市場幾乎見不到?連我都沒見過沒吃過!這說明什么?因為這些菜只有在縉村的土壤里才能長成!我還特意跟青山打聽過,可是他去過縉村那么多回?居然完全記不起來見過這些菜!你有沒有發現什么?”
張無為略一思索:“趙老板不記得跟縉村任何有關的事,而寶萱卻知道縉村從不對外宣說的事。”
王恩正豎起大拇指:“對頭!”
張無為的表情凝重:“寶萱是不是被他們催眠了?或者說施了什么法術控制了她的思維?”
事情比他以為的還要嚴重。
也許他來漁城之后,或者說寶萱到他那兒上班之后?所有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偶然發生的。
很顯然?牛隊長慕三爺都是有備而來?目的就是寶萱。
寶萱有什么特異之處能讓慕老太爺都親自出馬?
他才不相信轉世的傳說,寶萱不可能是那些保留了千年的祭祀傳統的什么繼承人。
所有的傳統,在現代科技面前都不堪一擊。
像美洲大陸的印第安人,會做法呼風喚雨,能跳阻擋熔巖流動的神舞,可是,在不到兩百年的時間內就被殖民者大肆砍殺,如今僅存的數十萬人里的絕大多數還生活得無比凄涼。
他不希望寶萱跟那些傳統有什么關系,他寧可寶萱是被他連累的,這樣的話他還可以想辦法解決。
“外公,他們是不是通過食物的攝取,讓寶萱替他們說話?”張無為不知不覺的就換了稱呼。
王恩正微微一愣,隨即感嘆地回答:“有這個可能,在我們去不到的深山老林里還有太多太多的存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花草樹木,它們的藥性到底如何,真的成精成神了也很難說。”
并不是所有的毒草毒花誤服了會致命,有的會讓人神志不清,自我感覺去了另一個世界也是有的。
“我在終南山就見過一個修行人,他跟我說過,有一次肚子餓,吃了一種野生的漿果,吃的時候沒事,吃完了繼續往回走的時候在路上開始發作的,他后來回憶說當時發現自己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仙宮里,看到了玉帝看到了神仙,后來被天兵發現他是凡人,就把他給扔到了陰曹地府的刀山上,全身都被刀刃刺穿了。后來他醒來的時候,是兩三個時辰之后,他就倒在離他吃漿果不到十步遠的小溪里,他想起來自己應該是發現中毒之后就趕快要去喝水解毒,結果就昏倒在溪邊,溪水打濕了他的夾衣,全身刺骨的寒冷讓他覺得自己是下了刀山。可是醒了之后全身還是動不了,他躺了大概有一天一宿才能動,身上落了個風濕的病根兒,遇到我的時候他已經發展成類風濕,全身縮成一團,想動只能用手撐著往前挪。”
王恩正回憶起他采藥收藥時遇到的那件事,唏噓不已。
如果他的寶貝外孫女遇到同樣情況,他會心痛死。
不過,現在想去縉村,他們還是只能通過最不想讓她出面卻不得不讓她出頭的寶萱。
對于趙寶萱來說,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
斷片之后,她只記得自己身體的難受,頭疼欲裂、翻江倒海、四肢無力到虛脫……然后是各種各樣支離破碎的影子在夢中出現,她時而害怕時而無畏。
那些似真似幻的影子,她不確定到底是夢還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發生的事情太多,已經超出了她自己的承受和分析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