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演唱的彥似乎反應過來,又好像沒有察覺,越唱越是越有感情。
“曾給你馴服到就像綿羊,何解會反咬你一下,你知嗎?
回頭望伴你走,從來未曾幸福過。
赴過湯蹈過火,沿途為何沒愛河。
下半生陪住你,懷疑快樂也不多,沒有心別再拖。
好心一早放開我……”
呂小啟看到了彥的眼眶變得濕潤,知道哪怕是粵語,彥也懂得其中的意思。
這一刻,呂小啟想起了自己的初中同學。
有一位同學交了女朋友,生日派對也是分手派對?
有一個明明是男的,卻是能用中性聲音模仿女歌手唱歌的同學,就像是原唱那般,反反復復地唱著這一首歌
歌曲在長長的音樂聲中結束,彥閉上眼睛十多秒再次睜開,看向了呂小啟,說:“我不會放手!”
呂小啟剛想回應,察覺到腳下的震動。
蕾娜猛地震了一下,是真的就那么震,顫得非常明顯。
“你的小把戲不管用的。”彥似笑非笑地看著蕾娜,說道:“不過也不能說沒有用,只是沒像你設想的那樣發展。”
“什么呀?”蕾娜才不會承認自己在玩小心機,茫然地問:“不是在唱歌嗎?”
“鐵盟?”彥撇了一下嘴,無比嫌棄地重復,道:“鐵盟。”
知道呂小啟本來想做什么嗎?
要是事態發展得比較尷尬,或者是更糟糕的局面,呂小啟其實是想這一次將他們帶回超神宇宙之后,獨自到處漫無目的地走一圈。
并不是為了逃避什么,純粹就是茫然和猶豫。
多久之后再出現,又或者說還會不會回去,呂小啟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大佬們察覺呂小啟想要逃避,是真的觀察非常敏銳。
那種敏銳是連呂小啟自己都還沒有下定決心,一些思考導致表情出現細微的變化,運算和推演出來的結論。
如果沒得選,那就一個都不選,是呂小啟思考過的決定之一。
當然了,彥說呂小啟在以退為進也沒有錯。
無論實力再怎么強,又有何等逆天的能力,呂小啟說到底也才剛剛二十二歲,甚至都沒有真正地闖蕩過社會,平時也沒有人去教他應該怎么面對一段不會平靜更不簡單感情。
這是一個明明接近三十歲了,卻還能在綜藝節目里,面向不知道會有多少觀眾,去正大光明表現得像個孩子,一些年紀大的也會贊同那人還是一個孩子,可以幼稚一些,甚至玩鬧一些,的……年代。
“幼年到成長起來,他沒有受到過真正意義上的關愛。”鶴熙是與神圣凱莎在一個禁絕任何窺視的空間里面交談,說道:“他的人生中,發現自己的能力之后,想要得到什么都太容易了。便是有一些朋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并未真正地走到他的世界里。”
“這些我都知道。”神圣凱莎怎么可能不去讀取那些信息,說道:“這一方面我不擅長,才會完全交給你。”
“我嘗試了無條件的支持,發現效果有,他是一個懂得感恩的藍星人,給予了多少都會被牢記。”鶴熙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說道:“他會加倍償還,還完之后……沒有后續了。”
“其實他能保持一個正常的心態,沒有因為自己的能力而危害社會,挺難得的。”神圣凱莎見識過的文明連自己都數不清楚,查看過的智慧生物更是多到難以計數,說道:“我做過一個相關的統計,弱小的智慧生物突然間變得強大,往往會演變成為一個非常暴虐并且無所顧忌的樣子。”
“是呢,類似的例子太多了。”鶴熙當然知道那是事實,說道:“發泄曾經的不滿,沒有誰能夠阻止就會放飛自我,活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壞蛋。”
“我們總會因為理念的不同而去定義對方為邪惡。”神圣凱莎轉頭看向了遠處的卡爾,笑了笑才繼續說:“只是邪惡,并不定義為壞蛋。”
意思是,所作所為的不同,卻是有著理想,并且誰都無法確定誰的理想最終才是對的。
就好像她們之前剛剛經歷的。
抱著崇高理想和自認正確的滅霸,他并不會覺得自己在進行的事情是錯的,相反會覺得那些阻止他的人才是錯的。
去反對,滅霸的那些人,他們當然也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廣泛意義來看,一直在進行殺戮與毀滅的滅霸,毫無疑問就是一個壞蛋,還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壞蛋。
至于什么宇宙平衡,減緩世界湮滅的時間,甚至拯救這方世界,世界的毀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