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搶。真的！”程耀文苦澀地說：“蕾娜不知道以前的事，我是知道的。”
“說起來你也是夠可以了。”呂小啟揭瘡疤似得說道：“那么久能若無其事，還能大姐頭喊得歡快，搞得我們以為你是在下一盤大棋。”
程耀文非但聽了不生氣，相反還直樂呵，說道：“那還真謝謝你們將我想得那么聰明。”
呂小啟能看得出程耀文是真的沒生氣，一點都沒有的那種。
很多事情講出來其實挺好，避而不談反而會顯得無比在意，然后搞不懂對方到底在想什么，互相猜測搞得滿是陰謀論。
一旦朋友之間說話都要措詞，小心翼翼地避開認為是雷區的那些話題，相處起來會非常的辛苦。
呂小啟主動去談起那些，一來是還真的將程耀文視為朋友，再則也是想看看程耀文會有什么反應。
而程耀文給了呂小啟最想看到的回應。
“你以后就是德文之星和諾言之星的總領袖了是吧？”呂小啟看到程耀文一個愣神之后矜持地頷首承認，非常認真地問：“真的？”
“啟爺，你這就不地道了吧？”程耀文沒掩飾自己的不爽，說道：“這個還能有假的？”
“行行行，我還以為藍星不講血統論，宇宙文明也是這樣。”呂小啟在睜眼說瞎話，烈陽就是一個講血統論的文明。他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沉吟半點才說：“大家伙都蠻好的。我嘛，肯定是其中混得最好的一個。都是天使文明的神庭王了，未來還會是烈陽文明的攝政王。這牛逼到我三年前連想都沒想到的高度。要不……”
“別要不了，來當德諾一字并肩王得了。”程耀文的用詞造句像是在開玩笑，但看上去卻是極度的認真，說道：“我們這不是在與烈陽協商重塑德諾星系嗎？哪怕烈陽愿意，還是凡事開頭難，需要你來罩著，能給好處當然最好。我也沒什么能回報，給個榮譽的一字并肩王是最大的誠意了。不是想讓你參與到德諾內正。”
呂小啟露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表情，聳了聳肩膀說道：“別了，我可不想蹚你們的渾水。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也別客氣就是了。”
程耀文沒有將失望隱藏起來，沉默不語看著呂小啟幾分鐘，攤開了來講：“現在誰不知道你能整合各大頂尖文明，還會是已知宇宙未來的共主？”
“哦，我懂了。”呂小啟是真的懂了，說道：“不管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杜將軍的意思，單憑你是我朋友的這層關系，不足以嚇到那些想找德諾麻煩的人？”
“是我的個人想法，沒跟杜元帥溝通過。”程耀文還是選擇坦露出心里話，說道：“有借你光的意思，更多的是希望得到幾大頂尖文明的善意。”
呂小啟露出了開朗的笑容，他發現自己對這樣的程耀文無法生起惡感，或者說比以前的好感更多一些。
利用也要分層次，被設局利用誰都開心不起來。
作為朋友有困難了提出來，能不能幫助或者想不想幫助交給對方去選擇，會是一種正確的相處方式。
“善意啥的，你心里沒點逼數？”呂小啟當然愿意幫忙，可他只能做到一個橋梁的作用，說道：“以身作則，自身夠硬，要不然我說破了嘴，他們估計表面笑呵呵，內心MMP。會整得三方都很尷尬，往壞的方向發展。”
程耀文首次發出爽朗的笑聲，感覺這一次的聊天非常有收獲，并且由衷地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