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啟一個愣神,很快就搞懂了情況。
能活百年時間的人,他們會將活這么長視為理所當然,被只能活一天不到蜉蝣問活那么久怎么沒變成變態,除了一臉的奇怪表情,還有滿心的懵逼,不會有其它了。
“他來了。”呂小啟明白鶴熙也知道,轉頭看向了基蘭來的方向,說道:“他是來抗議,還是求援助?”
鶴熙只是嘴角勾了一下,除此沒其余反應。
基蘭不是依靠肉身飛行,他乘坐一艘像是螢火蟲般的飛行器抵近,再像粑粑那樣從飛行器尾部順出來,來到了呂小啟和鶴熙的身邊。
之所以會拉粑粑這種字眼,只因為剛才飛行器的腹部涌動了一下,還有一陣氣浪被掀出去,一身淡綠色長袍的基蘭出現了。
呂小啟講的抗議,是蕾娜去德諾恒星系了。
去了德諾恒星系的蕾娜不是要抹掉同在一個恒星系內的兩個文明,她的選擇是先進行一陣子的耀武揚威,再虎著臉問兩個文明要不要跟自己混。
給一棒子再遞上一顆甜棗,蕾娜當然會這個套路。她是頂著潘震的反對去干這事,還有什么過程不是那么重要,結果是德文之星和諾言之星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歷來只講親疏有別,不講道理的呂小啟,他就那么冷著臉看過來了的基蘭,思考該用什么樣的話語來堵住基蘭的抗議。
“兩位安好。”
基蘭彬彬有禮地行禮再打招呼,安安靜靜地漂浮在原地與呂小啟對視著。
玩誰先吭聲,誰輸的游戲嗎?
“你們要眼瞪眼到什么時候?”鶴熙沒有改變自己慵懶的姿態,不是不屑,只是純粹的絕對自由。她一揮手召喚出一張沙發,說:“請坐。”
基蘭安然坐下,比較突兀地嘆息了一聲,說道:“你們……,至少是神庭王,不在乎自己做了什么,又引起了什么樣的效應。”
“咱們不熟,真的。”呂小啟冷淡地說:“一來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合適嗎?”
呂小啟為什么對德諾后裔沒好感?
不就是因為杜卡奧總擺著一張臭臉,各種各樣的什么都只有杜卡奧是對的,無論任何誰都沒杜卡奧聰明嗎?
另外,還有那一種誰都會反感的理所當然。
就是杜卡奧不管有什么籌謀或安排,不按照他的計劃去行事,能帶來好的結果也是錯的。
最最最重要的一個,呂小啟討厭要讓馬兒跑又不給草的行事作為。
看看鶴熙多好,要讓呂小啟跑,懂得給草。
“興師問罪?或許是吧。”基蘭不知道是不在乎呂小啟的不爽,還是覺得自己站在了正義且正確的一方,有點惱怒地說:“一個宇宙有她的規則以及定量,你做了改變規則的事情,引起了不應該出現的量變。”
“懂了。你培養的一些文明,他們完蛋了。”呂小啟近期一再壓制天使文明蠢蠢欲動的出兵**,驚動了三角體之后,又坐視三角體肆虐。他點頭說:“你不是在心疼自己的一些布置成了無用功。這一次你的確能站在正義的角度來尋求一個答案。”
呂小啟之所以不喜歡基蘭,只是因為基蘭要當天道,其余地方沒有什么看法。
無論基蘭是出于什么角度去布置了那么多,已知宇宙得到好處的文明,沒有那個立場去反感基蘭做了什么。
“生命是美好的。”基蘭注視著呂小啟,無比認真地說:“不應該出于某些目的在生命消失的時候,能去挽救而無動于衷。”
“這一點我贊成。”鶴熙見基蘭看過來,補了一句:“只是我的男神有些目標需要達成,只能暫時無作為咯。”
基蘭說道:“這不是我所熟知的女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