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答應了要收我入山,左右差使的。”靈姝仗著膽子說道。
“胡鬧!你有何能耐,足以承奉仙君驅使。”青鸞仙后責怪道。
陸白卻也尷尬,不知說什么是好。本想她若只是普通一位青鸞小仙,自可求取。怎料她是青鸞公主,卻是不好開口了。
“我怎肯委屈公主聽命。”陸白無奈訕訕笑道。
“仙君忘了對小仙的諾言了。”靈姝對陸白附耳悄聲說道。
“仙君若有需要,自可在我山中挑選上等資質青鳥。小女秉性乖張,肆意妄為,不堪選用。”青鸞仙后坦誠說道。
“多謝仙后美意。我一向無事,所以遣了仙翁回山頤養。只是我不知她是公主,所以承諾了她留我山中。”陸白推辭道。
“你又作何詭計,要仙君許諾留你?膽大妄為!”青鸞仙后責問靈姝道。
“我卻為何不能侍奉仙君?只能禁足山中?”靈姝辯駁道。
“我已說了,你不堪入選。”青鸞仙后一句話堵住。
“聽聞公主被禁足千年,卻是為何?”陸白探問道,是想找尋些機會,即便不能帶走靈姝,是必要還她自由,也算不違背了承諾。
“因她十分頑劣,怕放她出去生事。”青鸞仙后敷衍道。
“仙后雖嚴于治家,卻也未免太過。靈姝也是仙階,怎好幽禁于她。”陸白十分為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雖說青鸞仙后此舉略有不合法度之處,必是另有隱情,為人母者,怎可能難為自己孩子。自己一個外人,未免管的寬了些。
“仙君說的是,小仙確知有違法度,只是別無他法。”仙后隱隱說道,似乎是無奈之舉。
“道法自然,仙后不可執念太深。欲禁她至何時?千年萬載?本君以為非長久之計。仙后本意雖為護佑,實則會誤她此生。”陸白勸說道。
“仙君告誡極是。”青鸞仙后應承道。
“以我之言,便還公主自由之身。一來解她心中苦悶,二來除去仙后私禁之責,兩全其美。若此事傳去司法神君那里,怕王母也求不得情。”陸白侃侃而談道,算是替靈姝免了幽禁之苦了。
“自當依仙君之言。”青鸞仙后自知所為于法不合,又驚懼司法神君冷面無情。若因此違法受刑,如何保全青鸞仙族顏面,當即允諾。
“公主以為如何?”陸白征求靈姝意見,自思也只能做到這樣。
“仙君可是答應了我隨你入山的,不能出爾反爾!”靈姝糾纏不放道。
“大膽靈姝!仙君面前,休得妄言!”青鸞仙后訓誡道。
“無妨!無妨!不怪她,是我承諾在前。”陸白勸青鸞仙后不必動怒,又回頭向靈姝解釋道:“只是我不知你是青鸞公主,這卻叫我如何開口。”
“靈姝不可擾亂仙君,你未經訓練,怎么能當好差使。”青鸞仙翁知道靈姝執拗,勸說道。
“誰說我當不好差?我昨晚已侍奉了仙君一夜。他還起了誓言,說不能把我留在山中,愿受天劫之刑。你們是要仙君背信,受天劫么?”靈姝不管不顧,一股腦說了出來。
陸白正在飲茶,聽她這么說,喝嗆了起來,咳嗽不止。
青鸞仙后和仙翁面面相覷,聞言大驚失色,各有心思。青鸞仙后覺著仙君雖是年輕,卻也依規守禮,不是那輕浮浪蕩之徒。青鸞仙翁聽聞天界上品女仙都對陸白傾心不已,他如何能看上自家甥女。左思右想,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