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與司法神君回了慎刑司,面色凝重。
“仙君有何見問示下?”司法神君敬問道。
“之前你審問的爭訟案子,聽那顯圣真君家仆提及三危山青鸞仙君之死一事,不明真假,特要求證。你這里可有當年的案宗記錄?”陸白問道。
“回稟仙君,我這里并無這件案宗。不過也是確有其事,只因金獅神君當時被顯圣真君拿住,他便歸了降,時值用人之際,姜太公便納了他的降。金獅神君握有商營諸多機密,且又是一員悍將,屢立戰功,伐紂之后,便銷了他的過錯,封了神位。”司法神君對陸白詳盡說道。
“一點也無記載?”陸白已然明白,卻想著可有筆錄實錄其事。
“仙君可去掌史真君處查閱史冊,那里必有明載。”司法神君回道。
“多謝神君,我這便去了。”陸白見有了著落,立刻就要辭去。
“不敢當,仙君慢走。”司法神君恭送道,也隨后去了天宮。
陸白離開幽都,上了重天,直奔掌史真君的太史院。
“請掌史真君給我取來金獅神君與青鸞仙君的傳記史料來,本君要立刻查閱。”陸白見了掌史真君也不客套,直說道。
掌史真君見陸白火急火燎,不敢多問,立刻去取來那二人的史料遞給陸白,陸白坐下細看,如司法神君所述一致,默默記下。
陸白心里記掛靈姝,立即回了梧桐林苑,見白鶴仙翁正在靈姝館外守護,放下心來。又想著如何對她說明,徘徊不定,既然已成事實,也不能再瞞她,不如說個明白,再看她的意思。陸白拿定主意,進了館中,來到靈姝臥室敲門,只是沒有回應,情急之下,陸白推門進去,卻不見靈姝蹤影,慌忙出來。
“靈姝哪里去了?”陸白問白鶴仙翁道。
“老白我一直在這守著,沒見她出來啊!”白鶴仙翁驚詫道。
“你呀,太不經心了。”陸白急切道,拿出靈犀石來,也不見回應。
“發生什么事了?讓仙君如此魂不守舍。”白鶴仙翁從未見陸白有如此不平靜時候。
“無需多問,回頭再與你細說。你即刻去金獅神君那里以索要兵器為由,暗中探問靈姝去了那里沒有。”陸白命白鶴仙翁道,擔心靈姝別是去了金獅神君那里與他對質。
白鶴仙翁心領神會,領命而去。陸白轉瞬來到三危山,正見著青鸞仙翁,趕忙問了靈姝可否回山。青鸞仙翁回說靈姝卻已回山,正在后院與她母后說話。
“我這甥女太不懂事,給仙君添麻煩了。”青鸞仙翁還不知情,以為是兩人鬧了矛盾,靈姝才回來的。
“哪里的話,仙翁未知情由。”陸白嘆息道,接著說了實情。
“唉!都是天緣定數,命中該有,哪里躲避的了。”白鶴仙翁哀嘆道。
“想必靈姝被禁足千年,也因這事?”陸白想起來道。
“正如仙君所料。自我那妹丈仙逝后,我那妹妹謊稱妹丈隨他侍候的仙主閉關去了,找了由頭便禁足了靈姝,知其父女情深,恐靈姝知道實情,尋仇覓恨,冤冤相報,枉送了性命。只讓她在山中,想著天長地久,沒了這件事的消息,靈姝也無處問起。”青鸞仙翁搖頭道,情難自已。
“此是劫數,不可逆料。”陸白話有千斤之重,心中沉悶不已,知道靈姝一定悲傷過度,自己也亂了方寸。
千頭萬緒,從此不休不止,陸白再也沒了逍遙快活日子,還有許多事情等他去做。世事弄人,偏偏撞上。
陸白等著靈姝出來,卻又怕見了她如何說話,千言萬語如何撫慰她的心傷。他又如何耐得住不見靈姝,顧忌不了許多,直接讓青鸞仙娥領著直接去了后院去尋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