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所言極是,是小仙目光短淺。我家老蝠王也曾居于天界,聽聞是有仙神拿老蝠王與金獅神君的相貌私下玩笑,評論哪個更丑,被金獅神君得知,法不責眾,無法責難眾仙神,皆歸咎于我家老蝠王,不能見容,百般刁難,我家老蝠王位卑言輕,無奈之下,向帝尊請旨,率我全族來此巡防一方。”蝠王如實陳述道。
“原來如此。”陸白感嘆道,又不好在靈姝面前多提金獅神君,靈姝聽聞比丑一說,還引以為樂,聽到言及金獅神君,又一腔怒火,氣憤道:“可恨可誅。”
“多謝仙子體恤,倒也無此深仇大恨。”蝠王道謝靈姝,以為是替自己一族鳴不平,并不知曉靈姝與那金獅神君有殺父之仇。
“包藏禍心,投魔叛道,還不可殺嗎?”靈姝質問道。
“啊?仙子是說金……那老兒投了魔族么?”蝠王惶恐驚訝道,眾蝠兵蝠將驚訝不已。
“你等久居荒地,許多音信或未得知。”陸白說道,證實了靈姝所言,使蝠王確信此事。
“可憐我家老蝠王就是受了那金獅老兒的欺辱,含恨郁郁而終的,我等也是忍辱負重,敢怒不敢言。”蝠王說到傷心處,落下淚來,眾蝠兵蝠將也跟著傷心掉淚,惹得靈姝也心生同悲。
“爾等不必悲戚。天地有正氣,不容奸邪茍且。待天界舉兵伐魔之日,便是他受戮之時。誅魔除惡,天道可彰。”陸白正言道。
“謹遵仙君教誨!小仙斗膽請命,伐魔衛道,我族愿為前驅,萬死不辭。我族雖無善戰悍將,卻有探路之能,可為先遣之卒。”蝠王誠懇說道。
“難得你有此誠意,本君記下了。此時正值用人之際,爾等有此本領,定可建功立業,光耀一族。”陸白勉勵道。
“謝仙君。”蝠王與眾蝠兵蝠將士氣鼓舞的拜謝道。
“該說正事了。”靈姝提醒陸白道。
“我只顧高興了,差點忘了此行之事。”陸白笑說道,轉而去問蝠王宋兵入山之事,蝠王轉而望向身后蝠兵蝠將。
一蝠將挺身上前稟告道:“確有此事,我家蝠王巡防未歸,零落的幾個凡人殘兵敗將進了山,還捕食了我族蝠丁,蝠王告誡我等不可殺伐凡夫,我等便由他們下山了。”
“算是扯平了,那些人已經一命嗚呼了。”靈姝嘆道,又疑問道:“他們下了山便得了瘟病,莫非這山中有瘟毒?”
“怕是那些人吃了我族蝠丁惹的禍。我族所居所行皆陰晦濕瘴之地,鬼魅雜處,魔魘橫生,久而久之,我蝠族體內天然的生出許多瘟毒來,才得以適應陰荒之地,克制邪魔毒物。”一老蝠將近前說道。
“還是老人家見多識廣,受教了。”陸白恍然大悟道。
“仙君謬贊,無以克當。”老蝠將拜道。
“小仙未及問詢,惹生禍端,請仙君責罰。”蝠王告罪道。
“蝠王言過其實了。本非爾等之過,焉得受罰。天意如此,無可歸咎。”陸白反駁道,又囑咐道:“而今魔族橫行,你等要小心防范,不可懈怠。若有所需,我自差人調遣你族兵將。你等且多加操練本領,爭取頭功。”
“謹遵仙君之命。”蝠王領眾蝠兵蝠將欣然拜謝道,自為得了出頭之日。
靈姝同陸白辭了蝠王,返回汴京而去。
“你為何沒向他們問藥?他們不是已經知道自身有瘟毒么?”靈姝路上問陸白道。
“他們何來的藥,瘟毒在他們身上又不是病。現在得病的是**凡胎的人,只有拿醫人病的藥才救得了師師姑娘和那些染病的人。”陸白心情舒暢的說道。
靈姝聽陸白說的在理,又見他安之若素,知道他必是有辦法了。不再追問,默默跟他一直回到李師師居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