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此言折煞卑職了。但有差使,愿效犬馬之勞。”蝠王恭敬道。
“凡間諸多人染上瘟病,似與誤殺食你族蝠丁所致,你族既然能與陰濕之毒共處無害,想必有甚妙法,特來請教,倘若能解救黎庶,不失功德一件,本君自當為你蝠族請賞。”陸白說明來意道。
“謝仙君體恤,分內之事,不敢求賞。只是卑職性情粗疏,倒不知為何能與陰濕之毒并存而相安無事。”蝠王誠懇說道,轉身望向身旁蝠族長者。
那長者坦然上前拱手施禮道:“回稟仙君,依屬下愚見,我輩能克陰濕之毒,或與族眾采食明陽草有關。我族人每每食下那明陽草,便覺通體舒暢,如沐春風。”
“此草生于何處?”陸白著忙問道,感知十有**這明陽草是自己尋找的一味藥。
“明陽草生于我處東南方八百里的明陽山中,只是……”蝠王答道,忽而猶豫起來。
“蝠王有話但說無妨,本君從不強人所難。”陸白直說道,意在使蝠王打消顧慮。
“仙君容秉,倒不是令卑職為難。只是那明陽山上有條惡龍盤踞,自稱明帝。破有些法力,我等為取明陽仙草,著實吃了些苦頭,不敢驚動那廝,只得深夜盜取一星半點,全族分食。便是如此,尚有許多前去采掘的族眾命喪那惡龍之手。”蝠王嘆息道。
“哦?竟有此事?本君卻聞所未聞。”陸白驚奇道。
“既是仙君所需,卑職這就命精壯蝠兵趁夜去采來明陽仙草。”蝠王慷慨道。
“什么話!我們要取的東西,需你這么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自然是光明正大直取了來。”靈姝憤憤不平道。
“仙子所言極是。”蝠王羞赧道。
“蝠王不必介懷。倘若那惡龍確有占山欺人惡行,理當規戒懲處。”陸白安慰道。
“謝仙君厚愛。只是那惡龍性情怪誕,仗著有些來歷,法力不淺,肆無忌憚,不受約束。惹惱了他,他便要挾著放火燒山,使明陽仙草絕跡。我等心存余悸,投鼠忌器,以至雞鳴狗盜,實屬無奈。”蝠王汗顏道。
“我卻不信一條惡龍有如此能耐,橫行霸道,倒想見識見識。”靈姝好奇道。
“你別忘了,我原也是龍身。”陸白笑著提醒靈姝道。
“你原不過是只毫無法力的小白蛇。”靈姝小聲說道。
“所以更不該小覷了他,我們尚不知他的深淺,貿然行事,怕是會得不償失。真是讓他焚了明陽仙草,豈不是誤了大事?知己知彼,有備無患,還是從長計議為是。”陸白顧慮道。
“你也太過小心了些。”靈姝不耐煩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能拿人命做賭。”陸白正言道。
靈姝只是心急,也不敢莽撞行事,畢竟關乎李師師和眾多凡人性命,只得耐下心來,聽陸白能想出什么妙計來。
“勞煩蝠王引路,本君要去會會那廝。”陸白略加思索,坦然笑說道。
“我還以為有了什么妙計,還不是要去降伏了他?”靈姝微微冷笑道。
“那廝目無法度,自然是要降伏的。只是既要他伏法,又要明陽仙草完好無缺才行。”陸白微微笑說道。
“有何辦法?”靈姝蹙眉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且看就是。”陸白秘而不宣道。
蝠王引著陸白與靈姝前往明陽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