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嬰尸體，可有查到來歷？”
張昭平搖扇的手一頓，合起折扇，面露凝重之色：“不曾。”
“此人不簡單，切莫打草驚蛇。”
“我總覺得，這些尸體邪得很。衣著打扮，不似昶熙人，卻也不似大漠、東海之人，那衣服面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中奇毒，也未曾聽說過。”
“你所說的我也在查，尚無頭緒。”
“對了，此行遇到一個傀儡師，那人一身死氣，怕是大限將至，不過，看那人骨相，絕不超過二十歲，他卻要了三具元嬰尸體。”
“哦？二十歲，大限將至，可以煉制元嬰死尸傀儡的傀儡師，”上官玉調笑道，“那不是當年的你么？”
“咳，好漢不提當年勇。我覺得他甚是怪異，他修為極高，絕不在你我之下，未有中毒之相，為何卻是個短命鬼。”
“你的意思——”
“活尸傀儡！”
“活尸傀儡？”
二人齊齊出聲，俱是一愣，隨即笑出聲。
張昭平點點頭：“不錯，活尸傀儡，借尸還魂。不過，就是不知他是自己煉的傀儡，還是還有別人。”
“說起活尸傀儡，你手下那些——”
“上官玉，你別得寸進尺，我敬你一聲先生，任你差遣，全因當年救命之恩，要我散去傀儡，無異于要我的命！”
上官玉挑眉，看著炸毛的張昭平，輕笑：“急什么？我何嘗不知你靠傀儡活命。我只是想問你，你覺得你手下的活尸傀儡，與那具傀儡相比，孰優孰劣？”
張昭平皺起眉，不太確信：“單從表面來看，不相上下。”
上官玉斂去笑容，正色道：“錯，他遠勝于你。
其一，你的活尸傀儡，是將死之人煉成，他的活尸傀儡，是已死之人融合了他人的元神，煉制起來比你困難千百倍。
其二你的活尸傀儡，能似常人一般自由出入，能被常人當成普通人么？怕是不能吧？”
“我，我用材好啊，他們肉身強硬，自然頗有些限制行動……”
“其三，傀儡之所以為傀儡，就是因為煉制時，他的元神不可避免會因為長時間的鍛煉或人為破壞而受損，甚至沒有元神，你的傀儡，再聰明，其靈智也只如同五歲孩童，聽得懂，卻不會獨立思考。
可你所言的那具傀儡，卻是能與普通人自由交談，恍若活人。
你說，那人該是何等境界？”
張昭平的臉色愈發凝重：“如你所言，可是，傀儡若是靈智太高，那，控制不住啊。”
“只有兩點，一是再生之恩，無以為報，唯有當牛做馬，出生入死，唯命是從。”
“還有一個呢？”
“他，把自己煉成了傀儡。”
“怎么可——彥天師？”
“但愿不是她吧。”
張昭平看著兩指寬的天泉，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冤家……你們家的靈泉——”
“你少烏鴉嘴！”
張昭平一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額，先生，徒兒最近感覺自己丹田涌漲，五識通明，似有突破之象，就先行告辭了，留步，留步，不用送了。”
“張昭平，一個月，你能煉出來么？”
“這個，是真的有點，強人所難了。”張昭平挪著腳步，為難道。
“我信你。”
張昭平：……
可我不相信我寄幾鴨！(?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