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王氏府邸之中傳來一聲巨響,一位面色鐵青的老者憤怒的將手中名貴瓷杯摔了個稀碎。
就在他的不遠處,一個木盒被摔翻在地,不遠處滾落著一顆人頭,正是死不瞑目的王幕。
“這陳牧之小兒,安敢欺我王氏無人乎?”
這須發皆白的老者余怒未消,胸口劇烈起伏。
此人乃是王氏當今的族長王乾,論輩分他跟在三年戰死的王氏先天老祖是同輩人物,比起張玄還要大一輩。
王乾此人晉升半步先天境界已經數十年之久,數十年前也曾吞服過筑基丹。
雖然服用筑基丹后他沒能突破先天,但是自身的修為也更加精深,又經過數十年苦修,如今的他比尋常半步先天還要略勝半籌。
“此前張氏來邀我助戰,我還想推諉一番,借機讓張氏大出一口血。”
“沒想到他陳牧之竟然是如此猖狂無智之人,覺醒了天人血脈就以為自己無敵人間了嗎?”
“就憑散修武者幾句吹捧,他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姜虛道第二?”
王氏大殿之中,王乾憤怒的聲音回蕩著。
下方的王氏長老們也是群情激奮,作為王幕親祖父的九長老更是出口道。
“族長,此人如此猖獗,若是不除,他日我王氏怕有覆滅之危啊。”
一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嫡孫人頭就在眼前,九長老更是覺得不將陳牧之挫骨揚灰難洗心頭之恨。
他通紅著眼睛看向王乾,繼續補充道:“族長,據我所得到的最新密報,三日后陳牧之小兒將離開清河縣,只帶著少量精銳巡視青山湖。”
“這是我們圍殺他的天賜良機,只要我們三家出手圍殺,必能將他挫骨揚灰。”
“不,他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外出,怕是有詐。”
有長老持不同意見:“他剛把人頭送來,又在這個時候外出巡視,我不信有這般猖狂之人。”
“四長老說得有理,我看此事也有蹊蹺,怕不是想請我們入甕。”又有一位長老開口,不支持去青山湖圍殺。
眼看有不少人反對,九長老有些急了,他急忙開口。
“依我們所見,陳牧之不就是一個猖狂小人嗎?”
“我看他多半是斬了張氏七位長老,又被人吹捧少年人王,便自以為自己堪比人王,尾巴翹上天了。”
說到這里,九長老還動之以理:“再說若不趁著這次機會出手,往后等他突破后天中期怕是更難殺他了。”
對于他的話,四長老不服:“我等完全可以直接沖入城中,強行斬他,再說……”
“哪有那么容易。”九長老強行打斷他:“陳牧之極其善于練兵,據說他手上如今有一萬五階精兵。”
“我們要是強行沖入城中的話,沒有大軍相隨的話,面對一萬五階精兵圍攻,到時候縱然能勝也會損傷不小,真氣亦會消耗不少。”
“到時候消耗不小的我們,在面對全盛的陳牧之,豈不是橫生變數?”
兩人爭吵的面紅耳赤,四長老繼續道:“我們完全可以帶上大量部曲精銳,一舉將清河縣攻下,再取他人頭。”
“都給我閉嘴。”
眼看火藥味越來越來越重,王乾看不下去了,呵斥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