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之坐在車攆上,著看著窗外熟悉的風光,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如今的擎蒼界正處于寒冬,蒼北郡下了很長時間的鵝毛大雪,整個天地都顯得白雪皚皚。
這難得北國風光,在天下之間都是少見的,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突然之間,他面色一變,神色有些微皺的看著遠方,那是清河縣方向。
“那邊怎么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探路的修羅衛騎著黑虬馬趕了回來。
“主公,前方清河縣城之中,有大量軍隊在進攻我們的城池。”
“……”
“世子,他們還是不愿降。”
清河縣外,在離城池僅僅五十里的地方,駐扎著一大片軍營。
就在大營的主帳之中,一群將領就著火炭取暖。
一個身穿錦袍青年男子端坐在主座上,此時的他面色不太好看,他環視著在場眾將領,語氣冰冷的開口。
“我們坐擁百萬精銳,兵精將廣。”
“區區一座小城而已,竟然讓我們連日以來攻城數次都沒攻下。”
“如今這勸降又不成,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
在場眾將領面面相覷,這青年男子名叫贏囫,乃是北雁郡王的世子。
三個月前,他奉命率領北雁郡的一支大軍攻打蒼北郡,歷經大戰損失慘重的蒼北郡根本沒辦法抵抗。
他揮師擊潰鎮守蒼北郡的蒼北營和郡兵之后,其他三十多座城市幾乎都是望風而降,少數抵抗的更是慘遭屠戮,不堪一擊。
接連的大勝,他搜刮各大城池財富,然后通過不斷地收繳降兵和招募新兵,讓他手上的軍隊膨脹到了近百萬人,而且這個數據還在不斷地膨脹。
到了如今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整個蒼北郡幾乎都被他率軍攻下,僅僅剩下了清河縣這座孤城。
本以為能勢如破竹的攻下這座孤城,好立下頭功,可是結果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們在這座孤城面前竟然吃了大虧,連續十幾天的攻城,不僅沒有攻下城池,反而還損兵折將。
“說啊,你們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最終一員大將站了起來,他對著贏囫拱了拱手,然后開口道。
“大人,如今戰事不順,實乃非戰之罪!”
“其一:如今連日大雪,寒風凜冽,天氣苦寒。我軍將士沒有準備足夠的御寒衣物,也沒有城池避寒,這幾日已經凍傷無數。”
“其二:我軍雖有百萬,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發揮全部戰力的大軍僅有煉體后期精銳。”
“其三:清河縣雖然算不算堅城,但是城墻也有十余丈高。此時正是寒冬,對方用水澆筑在城墻上,凍出了一層厚厚的冰墻。
如此就算了,他們還讓修煉寒冰真氣的武者加固冰墻,如此冰墻幾乎比得上鋼鐵之城,我們很難攻上去。”
“其四:清河縣雖然僅僅只是一座小城,但是足足有十萬精銳,他們平均戰力都有煉體中后期,甚至有不少煉體巔峰的精銳。”
“他們這么多的精銳,并不缺乏兵力,再加上有城池避寒,狀態遠遠比我軍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