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自己也暗自著急,恨不得以身相易,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亂。
陳牧之不在,她就是唯一的話事人,如果她指揮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葬送掉陳牧之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
想到這里,她伸手敲了敲桌案。
“別吵了,都給我閉嘴。”
隨著她的話,在場眾人連忙閉嘴,一個個期盼的看著她,等著她的決策。
林舞陽掃視眾人,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你們主公曾下過軍令,必須堅守青州城,不可貿然出動。”
眼看她這么說,在場眾人急了:“可是主公危在旦夕,我等豈能坐壁旁觀?”
“陳牧之沒那么容易敗。”
“相反我們一旦出城營救,反而會遭到他們的埋伏。”
林舞陽站起身走到沙盤之前,看著整個地形。
她沉吟了一會兒,然后在青州城到青州山這一塊的地形上,插上了大量的敵對旗幟。
“他們有兩百萬人馬,除去包圍青州山的五十萬人馬之外。”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其他的一百五十萬人馬,他們都到了這一塊埋伏,等著我們入甕呢。”
聽完她的分析,眾將領看著眼前的沙盤,忍不住面色微微一變。
若對方真的埋伏在這一塊的話,青州城這四十萬大軍鉆進去很可能會被圍殲。
“想不到北雁軍竟然如此陰險,竟然要以主公為誘餌,圍點打援。”
“可是如果不出援兵的話,主公那邊怎么辦?”
有一位小將擔心的問道。
“無妨。”
林舞陽搖頭:“他有四五萬精銳,占據了清州山有利地形,對方就算付出數倍傷亡都未必能攻下青州山。”
“而且他還有太虛境至寶在身,就算麾下大軍真的被打光了,也可以安全脫身。”
“眼下首要的就是守住青州城,只要撐住姜虛道的援軍,我們反而能將他們徹底包圍,甚至一舉殲滅。”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沙盤,猛地眼前一亮:“或許我們也可以做些什么。”
“宗守、林虎,你二人聽令。”
“末將在!”
宗守和林虎兩人出列,都有些好奇林舞陽想到了什么辦法。
只見她指著沙盤上的安賽城,面色嚴肅的道。
“命你二人帶兵五萬,揮師前往安賽城,務必給我拿下安賽城。”
“得令!”
眾人露出驚奇之色,只要拿下了安賽城,就等于斷了北雁軍的后方退路和糧道。
一旦斷了北雁軍的糧道和退路,就等于扼守住了他們的咽喉,敵軍也會因此軍心大亂。
這能夠逼著對方分兵奪回安賽城,大大減輕青州山和青州城的壓力。
而且拿下了安賽城,姜虛道的大軍就能直接經過借到這里馳援,大大減少了支援的時間。
“安賽城離青州城雖然不足一千五百里,但是如今這條路上都是北雁郡的大軍。”
“我們該怎么才能盡快的穿過去,拿下安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