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數百丈寬的大亙國道之上,上百頭黑虬馬拉著一道巨大的車攆在其上奔行。
這些黑虬馬頭生倚角,個個氣勢不凡,而那巨大的車攆更是通體由二階寶材制成,銘刻著各種陣法。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車攆和黑虬馬都是離地三尺,在凌空虛渡。
它們速度極快,一轉眼如同一陣風一般,奔行了數里的距離。
只是這個車攆太過巨大,宛如一尊長達百丈的神話戰車,更顯不凡的氣勢。
而這巨大的車攆之內,宛如一個高鐵車廂,坐滿了上千位少年少女。
此時他們一個個神色頗為激動,有些對未來的憧憬,也有一些惶恐不安。
在車攆的正中央,一尊頗為儒雅的中年男子手握經書,不動聲色的看著。
一個極為俊朗少年郎焦急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忍不住回頭問那中年男子。
“宮主大人,還有多久能到人皇域啊?”
“這都一個月了,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不要急。”那儒雅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心懷朝圣的念頭去人皇域朝拜人皇,心中激動不安我也理解。”
“但是不要著急,人皇陛下雖然天顏舉世無雙,但其氣魄風華亦是古今獨一,你們恭敬朝拜即可。”
儒雅男子說著,又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些年來,擎蒼界的大小與日俱增,這黑虬馬乃是秉承人皇恩澤,進化到堪比先天境界武者的上古大兇。有此異獸拉車,我們的車攆一日腳程足有三萬里。”
“這么算起來的話,我們已經跑了一百多萬里了,記得去年我們還只跑了二十一天。”
“看來一年不見,擎蒼界如今的大小,又是驟增了一大截啊。”
“如今的時代,真是個好時代啊。”
“想當初,我也不過是一山野村夫。”
儒雅男子感慨著,原來他乃是一尊神通尊者,也是最早追隨陳牧之的將士之一。
如今短短七八年的時間,他竟然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平民,成為了能夠覆手鎮壓一座城池的神通尊者。
陳牧之是一個念舊的人,對于這些最早一批追隨著都頗為照顧,各種資源不計代價的供給之下,但凡活下來的那些將士,如今基本上都突破了神通境。
再加上因為大亙皇朝需要休養生息,快速發展民生國力,于是他這一批大量的武者就被陳牧之安排了下來。
這些人大多數都被任命為各城城主,或任命為各城大亙學宮宮主,煉丹殿殿主等等職位。
“這一切,都要感謝人皇陛下的榮恩,若沒有陛下的恩澤,也就沒有如今的我。”
“更沒有如今繁榮昌盛的擎蒼界啊。”
儒雅男子說著,目光看向車廂內青澀的一眾少年少女,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再叮囑一遍吧。”
“此行前往人皇域,其一為的是朝圣,面見人皇陛下。”
“你們能有今日,靠的全是大亙皇朝的國策,靠的是人皇陛下的恩澤。所以你們必須要懷著虔誠的心,去人皇域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