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之也抽出了身,開始潛心修行,不斷地向著人王巨頭境邁步。
他積累很深,修為進展極快,又有九大神藏不斷反哺己身,很可能在幾十年內水到渠成的破入人王巨頭境。
一轉眼就是二十多年過去,在這二十年的時間里,他大多數時間都在修行,而九尊第二元神也逐一回歸。
就在他修為日漸精深,隨時可能突破人王境巨頭的時候,有人叫醒了他。
“這是怎么回事?”
大亙學宮之中,陳牧之看這眼前渾身染血的姜虛道,忍不住問道。
做為大亙皇朝的國丈,姜虛道天資橫溢,他崛起于微末,在一片殘破的世界鑄就了神話之姿,是萬年來僅次于林胤的蓋世天驕。
縱觀他的前半生,幾乎就是主角一般的人物,是一個天生的神話。
陳牧之甚至懷疑,要是不是因為他的存在,也許姜虛道將會是拯救擎蒼界的那個人。
他和沒有突破太虛的林胤合力,也許能對抗幽玄魔主,對抗幽玄界,一舉改變擎蒼界的命運。
自從陳牧之崛起之后,姜虛道漸漸的沉寂了下來,雖然他還是很不凡,是最早突破到了參道境的存在之一,但是在陳牧之輝煌的背景下還是閑的黯然無光。
但是他并非平凡人,這些年姜虛道一直在大亙學宮之中,擔任學宮院長的職位,他教授大亙學子,每日研讀各種古經,開創了數千種功法。
這些功法有強有弱,有特殊有強大,很多學子們嘗試學習,可以說是受益匪淺。
他終究不甘平凡,嘗試各種法,開創一些天馬行空的道路,最終出了大問題。
眼下的姜虛道肉身幾乎炸開,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被粘合在一起,但是隨時都會蹦碎。
“人體如烘爐,真元法則如水,所謂修行,就是裝入更多的水,最終煉成一爐道果大丹。”
“我看出了一條路,想要嘗試挖掘人體極限,開啟體內仙藏,不想撐破了肉身烘爐。”
姜虛道很平靜,像是看穿了生死,榮辱不驚。
“父親……”
姜緣淺淚流滿面,拿出仙丹靈藥,想要喂給姜虛道。
陳牧之一把攔了下來:“他體內支撐不住了,真元已經快徹底失衡,一旦吃下仙丹,很可能會肉身爆碎。”
姜緣淺眼眸泛紅,已經有些難以自控:“你害死了娘親,還要害死你自己嗎?”
“你為什么要這么冒險?”
姜虛道沉默很久:“我有些話想跟牧之談談。”
陳牧之微微點頭,最終姜緣淺走了出去。
大殿之中,僅僅只剩下兩人。
兩人相對而坐,姜虛道長衫染血,但是神情自若,并沒有過多的情緒。
“是我害死了她娘親。”
“當年我想跟她永生永世相守,逼著她鑄就神話道基,最終讓她死在了閉關之中。”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