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年開始了一邊穩住唐淑琴對她千依百順,一邊對即將要回家的老婆反復各種叮囑,這幾天對于他來說,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忙的焦頭爛額,幸好鄺芬蘭離廠的時間越來越近,他肩頭上的重擔也會緩解不少。
只要把鄺芬蘭送回了家,他就只需要做一件事,怎樣同唐淑琴做個了斷,應該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他私心里想就算是她不同意,也奈他不何,大不了他一走了之就行了。
然而,天真的張松年沒有想到他的這些小算盤早就讓唐淑琴有了警惕,她故意和他們廠子里管人事的工作人員打火熱,把張松年家詳細地址給套來了,哪怕這張松年逃之夭夭,她也有辦法找到他家里去,總之他想要這樣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她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故作鎮定的張松林在自己眼前演著各種鬼把戲,男人一旦心不在自己這里了,哪怕他表現的和平時一樣,她還是可以感覺得到,不是有一句非常經典的話嗎,因為感受過他對我的好,自然就知道他現在對我做的種種都是不愛我的表現。
即便他做的和平常一樣,但是唐淑琴總是可以從中感受到一點點不同,正是她這個極度的敏感性,造就了她瘋狂的占有欲,在她的心里,這個張松年沒有逃跑的資格。
她如此優秀,不但不感恩,居然還想要半路逃回家,欺瞞她哄騙她!就為了讓她放下心來,不去找他老婆的麻煩,好!她現在就成全他,讓他做一個好丈夫!
如果他老婆走了之后他還愿意繼續陪著自己演戲,那唐淑琴就當這一切不曾發生過,如果他打算等老婆走了之后再來找自己攤牌,那他張松年可是大錯特錯,她從來就沒有被別人蒙在骨子里過日子的習慣,誰要是敢欺騙自己,天王老子她都要把他頭擼下來當球踢。
果然,他把鄺芬蘭送回家的第二天,約他出來就開始支支吾吾不肯出來見面,這是過河拆橋呀,不,他連河都不肯過了。
唐淑琴被欺騙和憤怒籠罩全身,只是她一向喜歡把自己這種極端一面隱藏,表面上不動聲色的對張松年突如其來的冷淡表現的不在意,暗地里已經開始密切關注他的動靜。
沒過多久,這個賤人看自己沒有找他大吵大鬧,又死不要臉的湊了上去,約她出來見面。
見就見唄,哼,看你玩什么把戲,唐淑琴篤定張松年翻不出來什么大浪來,當初不就是看中他這一點嘛,喜笑顏開的打扮一番才慢悠悠的去和他見面。
見面之后看到張松年的態度,唐淑琴就已經猜到了接下來他準備說什么,但是她偏就不讓他得逞,堵住他幾次三番想要說出口的話,張松年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這件事做個了斷,他還是希望可以盡量把這件事情往好方面處理。
和平處理這件事他就不需要再另外找工作,畢竟現在找個工作也挺麻煩的,他老婆已經辭工回去了,如果他再把這份工辭了,家庭經濟絕對是個負擔,他回去找一份養家糊口的事應該不成問題,只是做生不如做熟,能夠在這里多做幾年,那是最好不過,熬到張雨初中畢業,到時候家里的經濟狀況應該會輕松許多。
想這些,張松年一咬牙,狠狠心還是將話題轉移到了這上面,先態度要誠懇,做一個自我檢討:“對不起,淑琴,”他這個裝瘋賣傻的樣子唐淑琴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