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大夫聞言立刻漲紅了臉,大聲反駁。
“周大師,你不要誤會了大夫。”
怕兩人爭吵起來,白術開口對大夫解釋道:“其實我修煉的功夫本就有療傷的功效,在我昏迷時,相比是功法自行運轉,這才傷勢大好吧。”
“原來如此!”
大夫這才恍然。
而一旁的說不得也想起來白術為韋一笑療傷的事跡,紛紛開口指責周顛。
周顛性情直爽,聽到眾人的指責也不著惱,對著大夫直接深鞠一躬,道:“對不起,大夫,是老周錯怪你啦,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
聽到周顛如此說,大夫又氣又笑,給白術開了一副藥,囑咐他多多靜養之后,便離開了房間。
知道白術傷情已無大礙,眾人自是極為開心,圍著白術不斷說著話。
半晌之后,突然之間,正說笑的眾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率先開口。
“來了!”
白術心里暗道一聲,臉上卻是一副迷惑的樣子,問道:“怎么,韋蝠王,你們可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這個……”
韋一笑搓搓手,想要說什么,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不由看向說不得。
說不得也是微露尷尬,正想著該怎么措辭,就聽周顛大聲道:“你看看你們,到了關鍵時刻怎么就掉鏈子了?!”
說完,他來到白術面前,突然就單膝跪下。
“周大師,你這是干什么?”
白術心里明白,臉上卻露出一副焦急的模樣,趕緊伸手去攙扶。
“衛公子,我老周是個粗人,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
想到白術在火場中不顧自身安危救護自己的情景,周顛眼眶泛紅,“我老周這條命是你救的,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
“周大師言重了,我……”
白術正要說什么,就被周顛打斷道:“不只是我,衛公子,你對我們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有大恩,我們從今以后都決定跟著你,唯你是從!”
聽到周顛如此說,韋一笑以及其他的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全都翻身單膝跪地,齊聲道:“我等愿奉公子為我明教教主,唯教主馬首是瞻!”
“這……這怎么可以,”
白術不斷擺手,佯作惶恐道:“在下才疏學淺,經驗淺薄,諸位又都是我的前輩,我怎么能做你們的教主?”
他這話可是故意如此說的,話中只是強調自己才疏學淺,沒有資歷,因此才不能做明教教主。
韋一笑等人哪個不是心思敏捷之輩,聽到白術的拒絕理由,心中頓時一喜。
他們之前最擔心的,倒不是白術拒絕做教主,而是他對明教根本就沒興趣,甚至于和那些名門正派一樣,聽到明教的名頭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邪教。
此時聽到白術拒絕的理由,他們立刻便知道,白術對于明教并沒有特別的看法,只是出于資歷不能服眾的原因才拒絕。
想到這里,說不得當即開口道:“衛公子有所不知,我教自立教以來,這教主之位向來是英雄不問出處,唯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居之,如今公子德才兼備,你不做教主,誰還能做?”
“沒錯!別人我不管,反正如果是衛公子以外的人做這教主,我周顛第一個不服!”
周顛大叫著說道。
“這個……”
白術心中暗喜,臉上卻仍是一片躊躇。
韋一笑見狀趕緊勸道:“衛公子,你對我教上下均有大恩,如果你不做這教主,我們委實沒有辦法感謝你對我等的救命恩情,只能……以死相報了!”
“韋蝠王不可!”
聽到韋一笑如此說,白術知道火候夠了,這才勉強答應下來:“既然韋蝠王如此說,小子若再推辭,反倒成了我的罪過了……也罷,我便先暫攝這教主之位,等到以后另有賢能之人出現,我在退位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