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顛的脾氣,他早就知曉,本以為自己可能要和他打上一架,結果卻想不到白術僅僅一句話就讓他偃旗息鼓。
“看來這個衛璧在眾人中的聲望很高啊。”
殷天正暗下思忖。
“殷鷹王,謝獅王,等會兒大廳的事我再與你們慢慢解釋,還請先進入里面再說。”
白術笑著對殷天正二人道。
“請!”
暗下心里的思緒,殷天正點點頭,與謝遜等人一起來到大堂。
分賓主落座。
白術讓人端上茶水。
“衛公子,不知可否讓我一觀陽教主遺信?”
殷天正喝了一口茶后問道。
他已經聽說了白術當著明教眾人的面宣布陽頂天遺言的事,此時想確定究竟是不是真的。
“當然可以,”
對于殷天正的要求白術早有準備,點點頭道:“小昭。”
“是,公子。”
在旁侍立的小昭立刻將早已準備好的白綾交到殷天正手中。
“沒錯,果然是陽教主的字跡。”
接過白綾,殷天正看了幾眼之后,便確定這封信不是被人偽造的。
“殷二哥,陽教主在信中可確曾提到過成昆?”
謝遜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錯,陽教主確實提過……”
殷天正的語氣有些莫名,他怎么也沒想到,陽頂天竟然是因為看到妻子出軌而被氣得由走火入魔而死。
謝遜雙目失明之后,耳朵聽力靈敏許多,立刻便聽出了殷天正語氣中的那抹異常。
他扭頭對張無忌道:“無忌,你去幫我把信拿過來念一遍。”
“啊,義父,這……”
盡管謝遜沒有明說,但是明顯是不信任殷天正了,他夾在中間不禁有些遲疑。
殷天正微微苦笑:“謝三弟,你覺得我會欺騙你嗎?”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起身把白綾交給了張無忌:“好了,無忌,你就念給你義父聽便是!”
聽到謝遜和殷天正對青年的稱呼,白術終于確認,眼前的瘦弱青年正是張無忌。
“啊,你是將不悔送回昆侖山的那個男童!”
聽到無忌這個名字,楊逍也是感覺耳熟,打量張無忌幾眼之后這才想起來,這名青年正是將楊不悔送到昆侖山的張無忌。
“晚輩張無忌拜見楊左使。”
聽到楊逍的話,張無忌這才對楊逍行禮。
“一別經年,想不到你竟然長這么大了。”
看著眼前的青年,楊逍不禁微微感慨,想到他當年似乎有傷在身,不由問道:“你的傷勢可沒大礙了嗎?”
張無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不過嘴上卻是道:“有勞楊左使掛念,雖不大好,已經可以控制了。”
楊逍察言觀色,知道張無忌多半言不由衷,但是看到謝遜似乎有些急切,知道不是問話的時機,便道:“那就好,你先為謝獅王讀信吧。”
“是!”
張無忌接過白綾,開始起來。
“夫人妝次……”
當張無忌念到關于成昆的部分內容時,謝遜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等到他將信全部念完,謝遜淚流滿面,仰天低吼道:“我好恨,當年我到底何其愚蠢,竟被成昆玩弄于股掌之間!”
聰明如他,聽完信后便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
當年成昆眼看自己心愛的師妹竟然為陽頂天殉情,必然將怒火遷怒于明教身上,可僅憑他一人無論如何是絆不倒明教這個龐然大物的,因此他只能是想方設法將明教陷害成名門正派的共同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