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饒是見慣了國際風云變幻的老人，聽到白前的匯報也是神色凝重起來，問道：“你們可曾在人類身上進行過實驗？”
“沒有。”
白前搖了搖頭：“這件事關系重大，我們不敢擅自進行實驗。”
人體實驗白前自然可以在做內力驗證實驗的同時也一起進行，但是一旦內力被證實真的存在，白前可不能保證那些志愿者能夠做到保密。
萬一因此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這個責任可就太大了。
聽到白前的話，老者恍然點頭，的確，這種事必須要極其隱秘地進行才可以。
他沉吟片刻，忽然目光一定，沉聲問道：“白醫生，如果我為你找來志愿者，你能保證實驗過程中志愿者的身體不會出現問題嗎？”
聽到老人的問話，齊玉麟只覺得心臟頓時一緊，臉色都緊繃地好似僵硬住了一般。
這個問題的答案可太關鍵了。
畢竟，這可是從沒有過的內力實驗，哪怕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人真正修煉出過內力，但中那些武林高手走火入魔的情況大家也都有所耳聞，一旦實驗過程中出現什么差池，白前的責任可就太大了。
但是，盡管如此，白前卻很難給出否定的回答，因為內力本就是他經脈理論所預言的現象，如果他現在給出否定回答，就相當于是變相承認自己經脈理論也是不正確的！
齊玉麟能想到這些，白前自然更會想到。
他的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雙目之中滿是思索之色，大腦飛速運轉，不斷盤算實驗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問題。
看到白前思索的神色，老人也不催促，耐心等待著白前的答案。
直到三分鐘后，白前才終于抬起頭，目光堅毅地說道：“首長，我愿立下軍令狀，我必將保證實驗過程中我們的志愿者不會出現任何身體問題！”
“好！”
聽到白前的回答，老人目露贊賞之色，道：“白醫生，咱們國家缺的，就是你這種既有才華，又有擔當之人！”
在白前肩膀上拍了拍，老人笑著說道：“你也不必太過緊張，我自然知道，既然是開辟姓的實驗，那么，有時候難免會出現一些損失，甚至是犧牲……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因噎廢食，更不能畏難不前！”
說著，老人再次在白前肩膀上拍了拍，道：“不過白醫生，這件事畢竟屬于國家機密，怕是要委屈你和家人暫時分別一陣子了。”
“首長，我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
得到老人的鼓勵，白前挺胸大聲說道。
“嗯，尋找志愿者的事情也需要一些時間，現在，你就先回家和家人團聚一下吧，也放松放松，畢竟以后國家還需要你挑起這份責任！”
老人和聲說道。
……
從房間出來，被風一吹，白前只覺得后背一陣冰涼，剛才他幾乎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齊啊，如果你不能……”
看著身旁同樣有些戰戰兢兢的齊玉麟，白術正要說什么，就被齊玉麟打斷道：“白醫生，您不必勸我，我是不會離開您的身邊的！”
“可是我跟你說句實話，”
看著齊玉麟堅毅的表情，白前道：“咱們這次的實驗不同以往，是沒有任何理論，甚至先例可以參考的，全都是從頭開始……不樂觀的講，我們甚至可能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和外界聯系，我沒關系，但你還年輕……”
“白醫生，我知道您要說什么，但是——我愿意！”
齊玉麟眼中閃過一抹向往：“您知道嗎，其實我的爺爺，當初就參加了咱們國家的兩彈一星任務，可是每當他提起那段艱苦歲月的時候，他眼里總是會露出一種自豪的光芒——我也想和我爺爺一樣，為我們國家做出自己的貢獻，這是我的榮耀！”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批準你的加入。”
聽到齊玉麟的話，白前欣慰地在他手臂上拍了拍，“接下來，你也先回家跟家里說一聲，讓家里有個心理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