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雨點頭,覺得長大后的云亦和小時候比變化很大。小時候雖也有些少年持重,但還是軟萌軟萌的,可以與他多聊幾句,可長大后有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
天色漸晚,沈清雨作為大老板將他們三人送到了莊子外。方謙還溫柔地沖沈清雨道:“明日可愿與我一同去游湖?”
云亦和太子站在馬前等著方謙,云亦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順著莊子外的山路向遠處看去。
沈清雨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對年過半百的老夫婦突然出現在他們視線里。
那兩人相互攙扶著,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步履闌珊,跌跌撞撞。
“那是...”沈清雨皺起了眉頭,對身后的伙計到:“你去看看,把他們帶過來。”
“是。”身后的伙計連忙跑了過去。
小伙機將兩位老人帶過來之后,兩位老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離得近了他們才看清,這兩位老人頭發蓬亂,滿身臟污,神情恍惚。
那老伯抬頭看到他們幾人衣著不凡,就連連磕頭道:“大人們,請大人們為草民做主啊!小老兒有冤屈!”
沈清雨不明所以,但看到他們二人那狼狽的模樣,心生憐憫,于是開口道:“兩位老人有什么冤屈?可以慢慢到來。”
“草民與老伴兒家住云南,經歷了幾個月的跋涉才趕到京城,受盡磨難只是為了告襄王兒子一狀,為我那無辜枉死的兒子女兒討回個公道啊。”老伯聲音凄厲的道。
“大膽,你可知襄王是何人?豈容你們普通草民隨意誣陷!”太子聽了之后皺緊眉頭呵斥道。
沈清雨也不由的也皺起了眉頭,他們是來自云南?
“草民所言非虛啊,那襄王的小兒子無惡不作,看上了草民家的地,非要把糧食都給鏟了,建個宅院。草民一家四口都是要靠那塊田地活著的,于是便向前爭論了兩句,卻沒想到那畜生看上了我家閨女,直接將我閨女擄走...給...給糟蹋了。”老伯說到這里泣不成聲,他身旁的老伴兒也是不停地擦著淚:“我那可憐的女兒回來以后就像失了神坐在那兒不言不語,第二天就懸梁自盡了!可那畜生竟然又找上門來,還揪著我家那塊兒地不放,我兒子氣不過和他手底下的人動了手,結果就被活生生打死了!”
沈清雨知道在這個時代,普通老百姓活的只能活得很憋屈,所以她才會不停的掙錢,提高沈家的社會地位。可她卻沒想到這世間還真的會有人這么頑固枉法,接連害死了兩條人命,還做得如此明目張膽!
“可惡!”沈清雨咬著牙,低聲道。
“不可能吧!襄王怎么會允許他兒子做出這種事?”太子依舊有些猶疑,問道:“如果是真的,那云南的府衙怎么沒往上報?您二老又怎么會出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