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雪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因為是趴著,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她剛睜開眼睛,沈清雨就連忙撲了過來。
“三妹,你總算是醒了。”沈清雨滿臉都是擔憂。
“二姐,我沒事兒,就是受了點兒小傷,流了點血。”沈清雪道。
“這哪是小傷?你知不知道你皮肉都裂開了?你知不知道那八道傷口有多深?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醒不過來?”沈清雨眼里是充滿關心擔憂的責備。
“二姐,我這不已經沒事兒了嗎?”沈清雪還勉強的笑了笑。
沈清雨見她這般模樣,才發現自己說話有些重了。于是轉了語氣道:“還好孫御醫醫術高明,你沒發燒。只不過你這傷口那么深,這幾日也不能挪動了,也不能見風,萬一再復發燒起來就不好了。”
“沈二姑娘放心,清雪傷好之前,先留在太子府內即可,我一定會派人精心照料。”太子道。
沈清雨點頭,這才面向眾人語氣不善地道:“白尾雕為何突然發狂?為何能沖出籠子?為何直直撲向康建公主?這些事情細想起來都不簡單,希望太子還是好好的調查一番,你不至于讓我三妹的傷白受。”
“嗯,我這就派人去調查。”太子也是眉頭緊皺。
鐵籠子是他派人專門打造的,異常堅固。白尾雕在皇宮里關著的時候,也是用的這個籠子,一直都沒出事。怎么剛到太子府兩日,這白尾雕就突然發狂,還沖出了異常堅固的籠子,直撲康建公主?這其中必有蹊蹺。
其實,他在沈清雪昏迷的時候就派人去檢查過籠子,可籠子的門的確是被白尾雕硬生生撞壞的,并非有人在籠子上做了手腳,那這問題一定出在白尾雕的身上。也幸虧當時沈清雪在受重傷之際還囑咐他不要殺了白尾雕。
沈清雨原本和云亦在莊子上商量密室逃脫的事,太子府的人就闖進來通報這件事,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除了有對沈清雪的關心外,還有就是--這八成是一出奪嫡的戲碼,沈清雪成了里面的犧牲品。
沈清雨將在場的人打量了一遍,太子、康建公主、征遠小將軍...一個是當事人,一個是受害者,一個親手擒下了白尾雕。做這件事情,最值得懷疑的就是當場的人,可這三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陰謀者。沈清雨總覺得心里有些不踏實。
沈清雪見她一直皺著眉頭在想著什么,就虛弱的道:“太子殿下,我有一些私房話想單獨同二姐說,你們可以先下去嗎?”
“好。”太子立馬同意道。
康建公主依舊是滿臉愧疚地看著沈清雪,她是真的被剛才的情景嚇到了,太子將她護在懷里帶了出去。
征遠小將軍出去之前深深的看了沈清雪一眼,眉頭一刻都不曾松開。
云亦看了沈清雨一眼,沈清雨沖他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他這才出去。
主子們都出去了,屋子里的下人也都紛紛跟了出去,一瞬間屋內就只剩下她們姐妹二人。
沈清雪抓住沈清雨的手,道:“二姐,你剛剛在想什么?”
“三妹,我剛剛在想,這會不會是皇帝的兒子們之間奪嫡的戲碼?”沈清雨滿心擔憂:“你這樣以后很可能會被牽扯其中。”
沈清雪說到底也只是個十六歲,又沒經歷過任何宮斗宅斗的孩子,她根本就沒想到這些:“我不知道,有這么復雜嗎?”
“但愿是我想多了。”沈清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