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得從其他方面入手了。”太子道。
“那這些親衛退不退下?”征遠小將軍問。
“不退。”太子道。
太子下令依舊讓這些親衛團團圍住太子府,依舊是誰也不準進,誰也不準出。
太子心想,剛剛這么大的陣仗肯定驚動了沈清雪。于是,帶著滿心的疑慮,先去看看沈清雪的情況,征遠小將軍緊隨其后。
太子到的時候,康建公主已經睡醒,又跑到了沈清雪的床邊,坐著陪她。
“太子哥哥,剛剛怎么啦?”康建公主一看到太子進來,連忙問道。
沈清雪也是側著腦袋疑惑的看著太子,顯然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太子解釋道:“剛剛我和征遠在白尾雕的羽毛上發現了點線索。”
“什么線索?”沈清雪問。
“白尾雕的羽毛上被人撒了一種特殊的香粉,在陽光的照射下,從不同的角度看可以發現香粉散著光。我們懷疑就是這種香粉使白尾雕發狂,而撒香粉的人八成就是太子府得下人,于是我就讓身邊的親衛把太子府上下都搜了一遍,可并未發現可疑之處。”太子道。
“你說這種香粉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光?是什么樣的光?”沈清雪追問。
“也不算是光,看上去亮晶晶的,不過很難被發現,除非靠得極近,有點像金黃色。還有就是,那香粉會突然消失。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突然就不見了,味道也沒了。”太子道。
沈清雪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她記得她師傅好像跟她說過這種香料,到底叫什么?到底是什么時候說的?沈清雪費勁兒的回想了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道:“我想起來了,我師傅跟我說過,這種香料是西域一種極為罕見卻又上不了臺面的香。有些西域人愛把這種香粉灑在身上,不僅能夠散發出清幽的香味,在陽光下還能散發出淡淡的光,再配合著西域的舞蹈,極為魅惑人。不過這種香粉只會稍微迷惑人的心智,做出違背自己心意的事,不會使人如此發狂。更何況是白萎凋這么大型的鳥獸,不會因為一點兒西域香粉就獸性大發的。一定是遺漏了什么...”
太子和征遠小將軍是第一次聽到世上竟有這種香粉,不由得有些發愣。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沈清雪居然知道的這么多。
“清雪,你師傅怎會知道這種香粉的存在?”太子突如其來的不正經,差點兒讓沈清雪沒反應過來。
沈清雪看著太子臉上帶著笑,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她也微微笑了笑道:“這種上不了臺面的香粉,有女人用,自然就有男人用。我師傅天姿國色,才貌雙絕,再一次途經西域的時候...遇到了一位想要勾引我師傅的男子。他言語輕薄,行為輕佻,我師傅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那男子抵不過我師傅的雷霆之怒,便道出了這西域的密香來換自己一條命,還曾贈予我師傅一瓶。”
沈清雪說的意味深長,說的太子收起了臉上的笑,不再表現出一幅輕佻的模樣。
“沒想到閑雅居士形勢這般霸道。”太子道。
“嗯,我甚至崇拜師傅,怕是也會如此霸道。”沈清雪道。
太子徹底收了臉上玩鬧的神色。
沈清雪也不在故意嚇唬太子,道:“我還記得師傅曾和我說過,這種香粉配合上一種叫英花子的香料就可以使人產生巨大的幻覺,控制人的大腦,使人發狂。若是有人身上不幸帶著英花子的香料,那么被灑西域密香的人就會主動攻擊帶香料的人!”
沈清雪說著說著眼睛睜大,有些地方終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