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子那邊便查出了端倪。
沈清雨趕到現場時,看到一只被人緊緊拽住發狂的狗和跪在地上發瑟瑟發抖的四位婢女。
太子將手中的一個白玉瓷瓶遞給沈清雨:“這就是裝西域密香的瓶子。”
“是在她們四人的房間里搜出來的。”沈清雨道。
“嗯。”太子道。
太子話音剛落,眾人齊呼冤枉,紛紛道:“不管奴婢的事,奴婢從不知道什么西域密香,請太子明查。”
太子看著不斷求饒哀嚎的四位婢女腦袋都有些大。
沈清雨冷眼看著她們,低聲對太子道:“康建公主的香囊被人動過手腳,里面的英花子香料被人拿了去。”
“當真?”太子問。
“當真。”沈清雨道。
“那就好辦了。”太子轉頭對一旁的下人道:“把剛剛牽下去的狗再牽上了一只。”
跪在地上的婢女其中一位眼神晃了晃,接著又與旁邊三個婢女一樣做哭喊狀。
沈清雨將她細微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如果不出所料就是她了。
果然,被帶上來的狗子聞過英花子香料之后,就直接撲向眼神晃動,頭戴粉色絹花的婢女。
婢女被嚇得連連后退,下人急忙拉住了狗子,將它帶了下去。
頭帶粉色絹花的婢女知道事情敗露卻依舊故作鎮定的道:“太子殿下,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也不知道那狗為何會撲我。太子殿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下人。”
“本太子有說過你做了什么嗎?”太子終于有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婢女愣在當場:“我...奴婢...”
“說,是誰指使你將西域密香灑在白尾雕身上?是誰讓你換了康建身上的香囊?”太子咄咄逼人的問道。
婢女此刻已知絕無生還的機會,于是她抬起腦袋,滿眼絕望凄慘與狠絕的瞪著太子,道:“你就算找出了我又怎樣?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不好!”沈清雨看著她的眼神,聽著她的臺詞,大腦里瞬間閃過無數個片段,這不會是自殺前放狠話吧?緊接著婢女的行動便證實了她的想法。只能見那頭戴粉色娟花的婢女將指甲往口中一放,接著整個人就倒在地上,開始抽搐,口中吐著鮮血。
沈清雨那聲‘不好’喊的遲了些,等他們都意識到婢女那個動作代表著什么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
跪在她身旁的其他三位婢女,被這一幕嚇得面無血色,皆是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