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不多話,直接帶著他們二人去了宰相府。
沈清雨還是第一次進宰相府,她原本以為陳老爺家的宅子或是東宮已經夠大,夠輝煌,夠氣派了。如今進了宰相府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見大巫,這宰相府比太子府都要大。說了也是,畢竟太子府里住的是太子和他的下人們。而宰相府里住的是宰相一大家子人,大房二房,旁支親戚,挺復雜的。
沈清雨已經不記得到底拐過多少個彎兒,路過多少就庭院了。就在她在心里第五次念叨宰相府真大時,總算是到了方謙養傷的住處。
將他們三人領到后,下人很識趣地退了下去。
推門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濃重的藥味,以及空中淡淡的血腥味兒。
此時的方謙身上已經被包扎好,正躺在床上小憩,看來是已經送走過一波來關心他的人了。
方謙聽到推門手,眼睛也不睜的道:“母親,我說過啦,我沒事兒,你不必去而復返,如此擔憂。”
“方公子,是我們。”沈清雨道。
方謙沒料到來人會是沈清雨他們,急忙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就算扯動了傷口也不做聲。
“清雨,你怎么來了?”方謙原本衣衫有些散亂,連忙站起來系好了衣襟眼睛亮晶晶的問道。
“喲,你眼里就只有沈姑娘啊!”太子語氣帶著幾分調笑,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兒的。
方謙這才將視線轉向太子,又看了看一臉冰冷的云亦,道:“你們二人來,又沒什么可稀奇的。”
“方如玉,你這話說的可就有些傷兄弟情了。”太子玩笑道。
方謙已年滿二十,有了自己的字。姓方,名謙,字如玉。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早知你們會來罷了,只是沒想到,清雨也回來。”方謙臉上一直帶著笑。
“瞧你這樣,不像是受傷了,倒像是吃了多少斤蜜糖一樣。”太子調笑道。
云亦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在心里對自己說:我很吃醋。
“方公子,你還是躺回床上養傷吧。”沈清雨道:“我看你身上的傷也挺重的,莫要再走動了,你這樣明日能上堂作證嗎?”
方謙很聽話的坐回了床上,面色帶著幾分慎重的道:“怕是這場案子不能被公開審理了。”
“為何?”沈清雨追問。
“我在云南查到了許多事,該查的不該查的,都被我查到了。看來這件事情是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方謙道。
太子也立馬收了玩笑的心態,正色問道:“這也是我正想問你的,你到底查到了什么?為何會引得黑衣人的追殺?如果真的只是襄王兒子一案,他完全沒必要如此冒險的行刺殺之事。這豈不是引火燒身,自爆罪名。”
方謙面色依舊沉重,他小心翼翼的環顧了四周,開口時依舊帶著幾分猶豫:“以陛下對襄王的信任,就算我把查到的事告訴了陛下,恐怕陛下也不會相信。”
太子也是不自主的皺起了眉,下意識的覺得方謙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是什么驚天的秘密。
云亦表情淡淡的,并未表現出太過想去探尋的意味。
沈清雨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很識趣的開口道:“你們談的是正事,而我只會做生意,就不在這里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