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沈清雨叫住了牽馬往前走的方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故意挺了挺腰板，道:“你看，我這樣像不像男子。”
方謙輕笑:“像，像極了俊秀小公子。”
沈清雨滿意的笑了笑:“走。”
他們二人站在一座三四層高的宏偉小樓外，沈清雨摸著下巴，沖著方謙挑了挑眉，道:“芳繡閣？這個名字聽上去不像是青樓啊，你怎么知道這個是這里最大的青樓？”
方謙知道她絕對是想歪了，于是道:“同僚說的。”
沈清雨點頭。
他們就近找了個地方，把馬拴了起來。
他們二人進了芳繡閣后，就有兩個鶯鶯燕燕的姑娘沖著他們迎了過來。老鴇也沖著他們擠眉弄眼的笑。
“客官，看樣子你倆是第一次來呀！”老鴇道。
這場景和電視上還真有些一樣。
“是。”沈清雨故意把聲音弄粗了一些道:“我們二人隨意逛逛，你們不必招呼。”
老鴇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便不再招呼他們。
沈清雨偏頭湊方謙壓低了聲音道:“我怎么覺得她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是不是被她看出來了？”
方謙也學她的樣子，同樣壓低了聲音道:“嗯，不一定。”
沈清雨點頭，和旁邊的姑娘打招呼。
他們二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看臺子上面的歌舞。
沈清雨看得津津有味，方謙有些不太適應有這么多鶯鶯燕燕的地方，而且這些女子還會時不時的往他身上瞧，挺不舒服的。
沈清雨磕著桌子上的瓜子，一臉癡笑:“你快看，這個姑娘長得真好看。”
方謙往臺子上瞧去:“是有些...”
“你眼光也太高了，什么叫是有些，明明很漂亮。”沈清雨道。
那姑娘跳完一曲舞之后，并沒有下臺，而是留在臺子彈曲，還是邊彈邊唱！
“哇！厲害啊！”沈清雨道。
“清雨，你為何喜歡看美女？”方謙疑惑。
沈清雨玩的有些太開心，放飛自我得道:“也不是喜歡看美女，我是喜歡看一切美的東西，美女喜歡，美男子也喜歡。”
“清雨...你喝的是茶不是酒。”方謙道。
沈清雨忍不住大笑起來:“我沒喝醉，我就是玩了一些開心，不過我說的是真的，難道你不喜歡長得好看的？”
方謙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道:“喜歡，但也僅限于喜歡。”
沈清雨點頭。
“清雨，你與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方謙道。
“怎么不一樣？”沈清雨問。
“也許是以前了解的不夠深，我現在覺得你很是直白坦率。其實有些人是不敢于面對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就像我從不來青樓一樣，因為我怕自己會放縱。”方謙道。
沈清雨倒是頭一次聽到這番言論:“其實所有人都喜歡美，這不是錯，你如果想來就可以來，只要是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而且，我也很喜歡這里。”
“清雨，我要是真的來，你就不會不難受。”方謙問。
沈清雨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挺好的一個正直少年，還是不要把他教壞了好:“那你還是不要來了，如果以后想來就帶上我。”
“嗯。”方謙點頭:“這個應該就是花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