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雪輕輕的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二姐,你在想什么?”沈清雪問:“你剛剛在公堂上就有些不對勁,你是想到了什么嗎?”
沈清雨皺眉,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個疑惑告訴她們。
“二妹,你說話呀!”沈清風道。
沈清雨道:“哦,我只是覺得剛剛媒婆說的話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沈清風問。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怪怪的。”沈清雨道:“大概是她的語氣有些怪吧。”
沈清風想的簡單就沒再追問,沈清雪則察覺出來了一點不對勁。
可當年的沈清雪也不過九歲,對于一些細節記得不可能很清楚,她能記下的只是當年發生了一些大事。所以一時之間也沒察覺出,媒婆的話哪里有不對。
沈清風撿起牢房里的稻草就開始編東西:“想當年我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時候,也從未被抓進過牢房。沒想到如今卻是因為這件事情的牢房。
就在這時,云亦朝她們走了過來。在一個轉角處,正好聽到沈清風這般說。
以他這平常冷淡的性格自然不會說什么,所以他聽到這句話也只是平常反應。
沈清雨一抬頭就看到走過來的他,眼睛瞬間聚焦在他身上,充滿了探究。
云亦面對她這個眼神有些別扭,心頭一跳,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身后跟著的衙役立馬把牢房的門打開。
沈清風后知后覺的看了看云亦,又看了看自家二妹,沈清雪做事很識趣的拉著沈清風退到了一旁。
沈清雨直接開門見山:“我有件事想和你單獨聊聊。”
云亦點頭,看了一眼衙役,衙役立馬點頭哈腰的把他們領到了牢房一處僻靜的地方,并且特別識趣的走了。
云亦一把握住了沈清雨的肩膀:“清雨,你暫時先委屈一段時間,最多五日我就能將這個案子擺平。”
沈清雨面對他握過來的大手,心中有些別扭,但還是沒有躲開。
“云亦,當年我們被救躲在你的莊子上,是不是你告訴我娘,郭端要在京城迎娶公主?”沈清雨問。
云亦愣了一下,道:“事情太過久遠,我已經忘記了。”
“不可能。”沈清雨道:“今日作為證人的一個媒婆,說云南的所有人都以為莫家被滅門之后,莫家女兒就帶著她的四個孩子去京城找考上狀元的夫君團聚,過和和美美的日子去了。”
“是,這又能說明什么?”云亦問。
“這就說明整個云南沒有人知道郭端要迎娶公主這件事,只知道郭端考上了狀元。”沈清雨道:“既然云南沒有人知道,那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郭端專門寫了封信給我娘嗎?他都已經要滅門了,又怎么會多此一舉?”
“清雨...”
“云亦,我想來想去,就只有你和周叔有機會告訴我娘這些。”沈清雨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亦是真的沒想到沈清雨因為證人的一句話就想到了這些,他心里不免有些慌亂。
“云亦,你給我解釋解釋。”沈清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