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并沒有隱瞞事情的真相,還坦率直言,與郭端成親之前就知他已有妻女。
前些年,皇上極為疼愛自己的這個皇妹,可這些年長公主做的事情有些讓皇上心煩,單單一個養男寵,就已經有不少人彈劾她了。
可皇上一直將此事壓了下去,又通過刻意的忽略和縱容告訴朝中言官不必糾結此事。
可維護是一方面,心煩又是另一方面。他雖然不想讓別人對長公主指指點點,可他心里對長公主已經有了不滿。
本以為養男寵已經是長公主做的最荒唐的事,卻沒想到嫁給郭端成了前無僅有的荒唐。
當天,皇上發了很大的脾氣。指著長公主厲聲質問,以你長公主的身份嫁給什么樣的男人不成?為何非要嫁給一個已有妻室的,還惹出了這么一大堆麻煩事。現如今更是把這些丑事搬到臺面上,讓全城的人笑話你,笑話我們皇家。
長公主只能梗著脖子和皇上狡辯,她能說什么?當時她不就是聽了皇后的勸,這才稀里糊涂的做了這些事兒。
哎,誰讓以前她始終不清,把皇后當做最好的閨中密友。
皇上既然她絲毫沒有認錯的態度,還一副當年我年級小不懂事、我任性的模樣,當真是要把皇上給氣死過去。
到最后皇上抖著聲音道:“這件事朕要交給刑部,一定要嚴查徹查,堵住這悠悠眾口。”
“郭端不保了?”長公主有些急了。
“你和他又有多少感情?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保他?”皇上被她氣得氣血上涌。
“皇兄,其實...我還有一事的把柄在他手上,他不能死。他要是被判了刑,就將這件事給抖出來了。”長公主道。
“你除了嫁給他和養男寵,你還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兒?”皇上問。
“我...我當年為了嫁給他,替他把整個莫家給滅了。”長公主道。
“什么?”皇上覺得自己的血都涌進了腦子,被她氣的已經是神志不清了:“莫家被滅門的事居然也和你有關系,你還做了哪些荒唐事,都一并說來。”
“沒了。”長公主這會兒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驕傲,倒有點兒像是受訓的小孩兒:“皇兄,我當年也是鬼迷了心竅,覺得郭端是個狀元郎,長得又不錯,如果能嫁給他,我還能夠拿捏他。而且,你也知道我臉上這塊胎記阻擋了我不少姻緣,我要是真的能隨便挑人嫁,還用等到當年那個年紀嗎?”
皇上原本心中大怒,卻因為她提及自己臉上的那塊胎記,怒氣就減了幾分,甚至多了幾分心疼。是啊,以長公主這樣的身份,若非是臉上的胎記,又怎么可能待字閨中到二十幾歲?
“可即便這樣,你也不應該在知道他已有妻室的情況下還要嫁給他,甚至滅了整個莫家。”皇上道。
“我也不知道是為何會這般沖動,所以說是鬼迷了心竅。”長公主道。
“你呀你,平時看著聰明,怎么到了正事上就說此愚鈍。”皇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當年我也猶豫,若非皇后一直旁敲側擊、推波助瀾,我也不會犯下這種錯事。”長公主到此刻總算是想起皇后那段時間在她耳邊吹的耳旁風,索性干脆將她攀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