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雨倒是忘了沈清風在宮里做事,雖然她時常在軍營訓練,但也會偶爾進皇宮,在宮里做防衛。
沈清雨原本明媚的笑帶了幾分尷尬:“大姐,你這般直言戳破,該讓我怎么說接下來的話?”
沈清風一直很嚴肅,從頭到尾都沒笑過,也沒有過多的表情:“你就當我不知道,接著說吧。”
沈清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都就這樣了還怎么能當做不知道?
沈清雨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大姐,這的確是郡主的嫁衣。郡主希望我能說服你,讓你在這嫁衣上繡上幾針。可我想了想,如果直接告訴你這是郡主的嫁衣,你可能會更難受,所以我便扯了個謊。”
她說完之后還沒等沈清風說話,又連忙解釋:“大姐,我知道你應該快點放下,我這么答應下來,有點自作主張。但我想你應該也是想的,所以我才...你不會怨我吧?”
沈清風將手中的長劍放在了桌子上:“我怎么會怨你?我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以娶她,但她若是能穿著我繡的嫁衣上花轎,也算是我在一旁陪著了。”
說完之后,她就將嫁衣拿的過去,放在手中細細的摸著:“我是個粗人,不懂的料子好不好,但摸著的確滑。”
隨后她輕笑了一下,帶著幾分自嘲:“只可惜我從未做過繡活,怕是會毀了她的嫁衣,連這一點美好都留不下了。”
“大姐,不論你繡成什么樣,郡主都不會...”
“我知道,她怎么可能怪我。”沈清風笑道:“可她理應穿世上最好的嫁衣嫁人。”
沈清雨滿眼擔憂的看著沈清風。
沈清風則是云淡風輕的笑了笑,笑容里掩了很多情緒,沈清雨不想去深究,不敢去深究。
“二妹,離郡主的婚期還有一個月,你來教我刺繡吧。我得練好了,才能給她繡嫁衣。”沈清風道。
沈清風現在這個狀態明顯是還沒走出來,又強迫自己去淡定的忘記,看淡這份感情。越是這樣,沈清雨就越覺得難受。
“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嗎?”沈清雨問。
“嗯。”沈清風點頭:“我這邊沒針沒線也沒布料的,你去拿吧。”
“好。”沈清雨心情沉重的拿的東西,又拐回來,一針一線的教她該怎么繡。
接下來的幾天,沈清雨就是在沈清風去軍營的時間忙一忙店鋪的事,在沈清風回來之后就窩在她院子里教她刺繡。
沈清雪則是一直忙著戲班里的事,偶爾也會來看看她們刺繡的進展。
沈清月這幾個孩子也是一如往常一般,上課下課背書練武。
又過了三日,沈清雨收到了云亦托手下寄來的第一封信。
信上的內容就是大概的描述了杭州等地災情疫情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