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謙雖明白這個道理,但心中依舊有些不忍,忍不住追上去接著游說:“云亦,我們可以仔細盤查,將那些真的不知情的無辜之人放了。”
云亦知道方謙一直長在蜜罐中,他們老人的想法肯定會有不同:“那皇上那邊如何交代?”
“現在在杭州,先斬后奏。我是宰相的兒子,你是皇上的兒子,頂多是小懲大誡。”方謙道。
“方謙,你說他們值得可憐,那那些枉死的普通百姓就不可憐了嗎?律法就是律法,容不得私情。你又怎知他們真的知道被救?我也不會去做這么無聊的事,我想做的不是這些。”云亦說完不在同方謙說話。
他們兩個成長環境不同,接受的教育,想法肯定不同,一時之間肯定無法接受對方的想法,但就應該這樣,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如果覺得可憐就可以救下他們,那被牽連的其他毫不知情遠親豈不是更加可憐,若真的是這樣,那要救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值得被救。
方謙心中郁悶,只要一想起那女子凄厲的呼喊畫面,他就沒來由的煩躁。
封平王世子到現在下落不明,云亦也派人去四處尋找,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沒有任何消息。
眼看著就到了正午該行刑的時候,卻沒有抓到應該伏法的人,云亦一時之間有些頭大。
方謙回了府衙,準備等到午時行刑的時候,再過去監斬。
云亦去了牢中,單獨提審的封平王和世子的父親母親,可他們眾口一詞,皆說從昨天開始就沒見過封平王世子。
云亦見他們表情無異,甚至世子的母親還露出幾分笑,說,但愿一輩子都找不到。
云亦見從這邊查不到什么,就改了個思路。
封平王受的傷比她還要嚴重,一定會抓藥,會請大夫。于是,他派人去查了每個醫館,當真是找到了一個昨天給人看過傷的大夫。
大夫說的含含糊糊的,只說昨天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來,說請他看外傷。
接著就上了馬車,不知怎么就睡了過去,都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一間密室,密室里有個石床,床上正躺著一人,那人受的傷非常嚴重,渾身是血,治了好一陣兒才算是保住了性命。
可當他要走的時候,不知怎的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在醒來就已經到了藥館。
云亦從這邊也沒有打聽到太有用的消息,在距離午時還有一個半時辰的時候。
他派去樹林里找密室的人有了消息,說是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看到一個破寺廟,寺廟已經荒廢許久,里面并無煙火氣息,甚至升滿了蜘蛛網和塵土。
他們沿著寺廟周圍又找了一陣,在山腳下找到了幾戶人家,據那幾戶人家說,寺廟好像鬧過鬼,這才使得寺廟荒廢多年,根本無人敢靠近。
在詢問,他們就是接連搖頭,也詢問不出什么消息了。
云亦接到消息后,下意識的就覺得寺廟肯定有問題,說不定后面就是密室,就是沈清雨被綁的地方,就是封平王世子現在藏身的地方。
云亦一刻不帶停留,直接去了他們所說的寺廟。
他在寺廟里排查了好一會兒,都未發現有密室的痕跡。就在他一籌莫展,以為自己想錯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神象里面,居然是中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