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雨特別有氣勢的右手兩指捏著白旗,盡管面前的局勢不論她怎么下都會輸,但氣勢上要做足。
“二姐,你快下吧。”沈清雪道。
沈清雨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白子落下。然后眼睜睜的看著沈清雪的黑子五子連成一條線。
“你就不能讓我贏一次,和你下棋從來沒贏過,以后我還怎么和你下棋?”沈清雨道。
“那我下盤棋讓著二姐。”沈清雪道。
“不玩了,你都說出來要讓著我了,我要是還沒贏豈不是太丟人,我要是贏了豈不是勝之不武。”沈清雨就是不想玩兒了,就是在耍賴,但又好像怎么說都有理似的。
在這種和諧的氛圍中,新的一年悄悄到來。
兩天后,沈清雨帶著重禮去陳家拜年。陳家可謂是京城當中屈指可數的商賈大戶,而且還和皇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每年都能拜訪的人都特別多,沈清雨成了里面最不起眼的一個。
所以年年拜訪她也都是按照禮數將禮物送上門,并不一定能見到陳老爺,也不期盼著能在這個時候見到陳老爺。
沈清雨今年還是和以往一樣,將禮物送到盡了心意,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被管家攔住。
“沈小姐,我家老爺有請。”管家道。
沈清雨和陳府的管家只有過幾面之緣,當年在船上安排她們的并非是陳家府里的管家,所以她也和陳府的管家不算太熟。
她安靜的跟在管家身后,一路到了陳老爺的書房。
陳老爺穿著一身喜慶的新衣,嚴肅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慈祥和喜悅:“沈丫頭,你可是我叫你來是何事?”
沈清雨搖頭:“清雨不知。”
沈清雨心中卻在這當,這難道是生意上的事?但好像也不太像,畢竟每年過節的時候她都是把禮物送到了,陳老爺也知道了她的心意,并沒有特地邀請過她說話。這次這么反常,只能說是一件新的大事。
“這可是件喜事。”陳老爺春光滿面。
“清雨愚鈍,您還是趕緊說了吧,免得讓我猜來猜去的也猜不準。”沈清雨笑道。
“那我可就直說了,丫頭,你馬上就要十九了,我都替你的終身大事著急。”陳老爺哈哈的笑著:“以前你們府上還有個大人,能夠幫你照料著婚事,現在府上就剩下你們幾個孩子,這種事兒也是羞于啟齒,難不成就真想一直耽誤下去?”
原來是要給自己說媒。沈清雨心想。
“陳伯伯,這件事我心中自有考量。”沈清雨道。
“我知道你這個丫頭是有主意的,可婚姻大事自古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自己又怎能做得了主,看得清人?”陳老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