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雨不明白外祖父為什么要把這些東西藏在這里,但她下意識的覺得這些東西一定非常重要。
沈清雨將這些東西揣進懷里,上了馬車,回到肅陽門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打開。
賬本記錄的就是莫家這些年來的支出和收入。沈清雨從頭翻了一遍,除了有一項支出寫的含混不清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什么異常,也很清楚。
沈清雨下意識覺得,內向含混不清的支出一定和云亦有關。
那些書信封面沒有任何字,沈清雨有些猶豫的打開了其中一封。
書信上面只寫了幾個字:三千兩。
沈清雨摸不著頭腦,她又打開了另外幾份書信,上面的內容都是大同小異,只是寫的數額不同。
數額從五百兩一直到一萬兩,大大小小都有。
沈清雨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可腦海中白光一現,她突然發現這些書信上面的數額和賬本上那些含混不清的支出是一模一樣的。
沈清雨激動的拿起來一一比對,果然是一模一樣,從十年前開始,一直持續了兩年。
“云亦,我外祖父心地善良救了你們,你們卻能莫家當提款機!”沈清雨心里莫名的覺得凄涼和難過。
所有書信都被一打開,上面全是寥寥的寫著這些數額,只有最后一封她有些遲疑。
因為就目前打開的書信而言,上面的數額已經全部和賬本上的數額比對清楚。那最后一封一定不只是寫了數額這么簡單。
她手指有些顫抖的將書信打開,這封書信是外祖父寫的,寫給他自己的。或者是他只是將這件事情記下來。
沈清雨將信的內容從頭到尾讀完,越是多看一個字,她的身體越是涼一分。
看到最后,遍體生寒毛骨悚然。她覺得自己心底對云亦的最后一次希望和期盼也全部消失。
沈清雨將書信疊好放進了衣袖,這一夜,她伴著燭火的微光在桌前整整坐了一個晚上。
內心天人交戰,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第二天,她又染了風寒,整個人一直咳不停。
林峰心里更加緊張了,高熱才剛過去,又染了風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回連沈清風都察覺出了不對勁,她借著喂藥的功夫,把周圍的人都屏退出去。
“二妹,你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來到云南一連得了兩場病?”沈清風一邊一勺一勺的喂著她藥,一邊問。
“也許是水土不服吧。”沈清雨嘴唇蒼白,雙眼無神。
“放屁,我們生在云南,長在云南,怎么就水土不服了?”
“大姐,我可是在京城生活了近八年。”沈清雨道。
“那也不可能這么嚴重。”沈清風道:“我看你昨日又去了莫家老宅,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沈清雨搖頭,這件事她是要告訴沈清風的,她沒有辦法直接對沈清雪說出這些,必須通過沈清風之口告訴沈清雪。可現在不是時候,必須要等到武林大會結束,要不然會影響沈清風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