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聽得目瞪口呆,聽得眉頭緊鎖,聽得啞口無言。
“沒想到莫家背面門背后居然有這么大的陰謀。”
“是啊,其實我們一早就已經成了各種權利斗爭下的犧牲品。”沈清雨嘆了口氣:“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我嫁給你不只是為了奉圣旨,也是因為我想通了。我現在不敢確定說,我不愛云亦,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我以后不會再愛他。所以...你也不用覺得...為難。”
“很難受吧?”方謙滿眼心疼的詢問:“在杭州時我就知道你有多喜歡他,云南一行卻成了這樣,很難受吧?”
“很難受,當時難受的要命,所以才一直高熱不退。但是我也很幸運,最起碼不是在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才知道的真相,一切還都有挽回的余地。”沈清雨笑道:“而且我居然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喜歡現在的局面,喜歡現在的一切。”
沈清雨眼睛毫不避諱地看著方謙,就差說,也開始喜歡眼前的你。
第二天,大理寺在準備完一切之后總算開始審這個案子。
審案子的第一天沒有任何進展,因為是隔太久,能拿出來的證據太少。而告御狀的沈清雪至今還未蘇醒,長公主又不肯配合。
于是案子又拖了一天。
第三日下午,沈清雪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除了腦袋有些昏沉之外,身上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就連背后的傷口也已經基本愈合,只剩下紅腫一片。
剛蘇醒的沈清雪不適合上堂,于是又拖了一天。
第四天,這樁案子總算開始審了。
沈清雪只不過往堂上一跪,就已經引起一片民眾的擁護。
長公主如今還是自恃身份,根本就不去上堂。云亦卻壓根兒就不管長公主是什么身份,就直接派人把她壓了上來。
案子又省了兩日,真相昭然若揭,可長公主就是不認罪。
嘴硬的說當年這事全是郭端一人所為,與自己合干,她只不過是要招個駙馬。
郭端已死,自然沒有人出來作證。就這樣陷入了焦灼。
可是第七日,長公主卻突然改了口。不僅說,這件事的確是自己所為,甚至還說是皇后出的主意。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不僅是聽審的百姓,就連朝中官員也為之震動。遠在云南的小小莫家,居然能牽扯到后宮的兩大女人。
皇上完全不知道事情的變化,聽到此事時心中五味雜陳,不知作何想法。更加好奇的是,云亦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使長公主主動供出皇后。
此一來,這件案子就不是那么簡單能了解的了。
太子初聞這事和自家母后有關系,也是心神一亂,跑去牢中找沈清雪。
沈清雪也是才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我是真不知曉這件事還和皇后有關,事情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