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圓衡關心則亂,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言行和舉動,都暴露了自己早已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事實。
但還好他的另一層身份他還不知道,顧圓衡在腦海里瘋狂的找著理由:“我救你的時候就知道了,當時那么長的隊伍,那么多輛囚犯的馬車,還有那么多官兵,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商賈?那段時間襄王的事情又鬧得沸沸揚揚,都說襄王家眷被押送回京斬首。稍微一聯想我就知道你是誰了,我是看你小小的挺可憐,這才和清月救了你。只是我沒想到,你還是新皇的弟弟。”
云景沉默的聽著:“從頭到尾就只有清有不知道。”
顧圓衡點頭。
云景突然就沒力氣說話了,低著腦袋與顧圓衡擦肩而過。
“云景!你還想做什么?”顧圓衡皺著眉頭問。
“我...”云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他只是個小孩兒,又不可能在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下闖進皇宮:“不知道...”
“你的那個想法就別再想了,不可能的。”顧圓衡又道。
云景呆呆的點了點頭:“我們應該去找清月,她現在一定非常難過。”
“嗯。”顧圓衡總覺得他沒有完全死心,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他們兩個去找沈清月的時候,沈清雪正在屋里和她說話。如果是顧圓衡自己來的,他估計就會在門口偷聽,但現在身邊還有云景,他不能做這種事。于是他們兩個就在院子外面等著。
沈清雪從屋里出來就看到云景和顧圓衡坐在小圓凳上。
沈清雪笑著走了過去,還如以前一樣,先是寵溺的摸了一下兩個人的腦袋。
但是,摸顧圓衡和腦袋的手一轉,改為拍了拍他的肩膀:“清月現在還沒消氣,你們兩個可得好好的哄哄她。她就是氣你們什么都瞞著她。”
沈清雪又不由得在心里加了一句:也同樣在氣我們什么事情都瞞著她。
云景乖巧的點頭。
“云景,你先進去吧,我和圓衡說說話。”沈清雪道。
“嗯。”云景不疑有他,便率先離開了。
顧圓衡被單獨留下來說話,心里就有點緊張。他雖然從小就被特殊培養,但即便再堅硬的心智,也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和面前的沈清雪終歸是差了好幾年。
“圓衡,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事?”沈清雪面上笑得溫和,露出一副大姐姐關心弟弟的模樣。
“在書院的時候聽先生說的,先生也經常會講一些時論。”顧圓衡立馬就把董先生推了出來。
“哦。”沈清雪了然的點點頭,露出一副全然相信的模樣,可話里卻帶著另一番深意:“看來四妹真是不好好學習,居然一點都沒有把董先生分析的時論記在心里。”
顧圓衡微皺了一下眉頭,聽出了里面其他的意思:“清雪姐,其中一些都是我下課之后,單獨問董先生的。我想入朝為官,想做武將,所以就想多了解一些朝中形勢。”
沈清雪點頭,非常欣賞的道:“真有志氣!清雪姐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