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想見蘭曦。”
沈清雨聽到這句話確實嗤笑出聲:“你在開玩笑嗎？他想見蘭曦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見？就算是要征求，以后就征求蘭曦的意見啊。更何況這里能攔的住他？我的一句，不讓他見，就能攔的住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冠冕堂皇的來問我。”
云亦被懟的有些啞然:“他是怕蘭曦不見他。”
“他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沈清雨笑道:“我雖然和蘭曦主仆一場，但是我不想決定她的未來，這件事情我還要問問她的意見。”
“好。”云亦點頭答應。
“你快去忙你的吧，你在這里我也沒法睡。”沈清雨終于冷下臉來趕人:“別忘了把那些不聽話的宮女都給我趕走。”
“好，你好好休息。”云亦替她扯了扯薄被子，這才轉身離開。
他前腳出了宮殿，沈清雨后腳就睜開了眼。現在的她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困，所有的精神都在集中興奮，怎么可能睡得著？
“蘭曦！”
蘭曦立馬從外面跑進來:“二小姐，怎么了？”
“蘭曦，江衍他想見你，你見不見。”沈清雨問。
“奴婢全聽二小姐的。”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你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沈清雨道:“只要這個決定是出自你真心就好。”
蘭曦左右為難的躊躇了好一陣，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低著腦袋點了點頭。
沈清雨見她這副樣子，就明白她這是有些愧疚:“蘭曦，你想見見就是了，不用這么愧疚的。感情的事，本來就很難拿捏。”
蘭曦點了點頭。
“那些宮女都走了嗎？”沈清雨問。
“都走了，現在院子里已經空了。”蘭曦道:“奴婢看到，剛才那些宮女走的時候，姿勢都變了，想來也是跪的膝蓋都腫了。”
“哎，也都不容易，我這么做也算是救了她們一命。”沈清雨道。
“二小姐終歸是心善的，終究還是舍不得讓她們跪上三天三夜。”
“她們也不容易，主子們斗法，奴婢就得受罪。”沈清雨嘆了口氣:“左右我也睡不著，你去給我找些紙筆來，我得寫張字條。云亦已經答應讓我偷偷的見方謙一面，雖然他不知道我見過他，但我一定得留下點線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