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就是謀殺,到底是針對萬曉閣還是針對我?到底誰會這么做?誰有這么大的能力?”
“臣覺得能這么做,一定是有一個極大的組織,單憑一己之力絕對做不出來。可是,我們把江湖上所有能數得上的門派都暗自走訪了一遍,并沒有找出任何紕漏。都是臣無能。”江衍心中也十分悲憤。
云亦伸手打斷了他的話:“現在我們在明處,而要對付我們的人在暗處,形勢已經有所改變,對我們來說十分不利。不是你們無能,是我如今看不清局勢了。”
江衍十分不解:“您已經成了當今圣上,還有誰會對付您?”
“誰?多了去了!看不慣我輕輕松松登上皇位,不服我的人,大有人在!”云亦嘆了口氣。
在江衍走后,自己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中,頗有幾分滄桑與無奈:“可又有誰知,坐上皇位并非我的本意。”
眼看著婚期越來越近,宮里的各個部門都開始忙碌起來。
沈清雨最近也忙得沒有空再聽范唯昭講故事,整天不是在核對尚衣局的工作,就是跑去尚儀局看宮中禮制。
雖然,云亦曾對他許諾過,他可以不遵守宮中規矩。反正宮里沒有太厚,也沒有其他妃子,整個后宮就她最大。
可是成親當天,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她雖然立志做妖后,但當天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成的。
如此忙了很長一段時間,沈清雨盡管是每天都在喝著補藥,還是瘦了一點兒。
成親當日,舉國同慶,各個城門處也都是張燈結彩。
公里更是三步一喜字,五步一紅燈籠,徹底沖散了之前皇上皇后接連駕崩的悲戚。
沈清雨原本覺得嫁給方謙時,頭上戴的裝飾,身上穿的禮服已經很繁瑣了。
可今天才發現,和皇后的禮制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場婚禮很是風光,大概可以滿足每個女人對婚禮的幻想。
可沈清雨并沒有覺得很高興,這才是考驗的開始。以前她被云亦藏在后宮,現在她成了皇后,已經徹底被推到了臺前。
全城人都很高興,甚至都想目睹皇后的風采,可是他們沒有機會看到。
可沈家卻是一片死氣沉沉。
沈清風郁悶的喝著酒:“二妹這次的婚禮辦的著實風光。”
“你少喝一點兒。”慕翩然皺著眉頭,阻止了她要喝酒的動作:“你今天要是在喝醉,我絕對不讓你和我睡同一張床。”
沈清風立馬放下了酒壺,甚至還把酒壺往沈清雪身邊推了推。
“全家也就你能治住大姐了。”沈清雪道。
“哎,也不知道方公子現在心情是何?”慕翩然嘆氣道。
“自然是不好受的。”沈清雪道:“我們尚且已經如此愁眉不展,若不是二姐每次送出來的書信,都有單獨給姐夫的,估計姐夫已經忍不了了。”
“可即便忍不了又能怎樣?他畢竟是皇帝,難不成還能闖進宮里殺了他?”沈清風原本是無意的一句話,說出來之后他卻認真的思考起來,還挑了挑眉。
慕翩然已經太了解她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腦袋上:“想什么呢?宮中守衛如此森嚴,而且皇上本身就有武功,你要是不怕死,要是不在乎我,你就去吧。”
“不去不去,我就是隨便說說。”沈清風立馬就認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