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雨從房間角落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紅木匣子,打開紅木匣子,里面放著的是云亦給她的那半枚玉佩:“我不想見到他,你幫我去看他一面吧,把這個...給他。”
聶懷卿伸手結果質地普通的玉佩,拿在手里把玩,仿佛想到了許多往事,不由得勾唇輕笑:“我突然想起我向你求親的那段時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來一件稀世珍寶。可你總是拒絕,那個時候你為的就是他,可一轉眼早已物是人非。你心里的那個人早已不再是他,但也不是我。”
聶懷卿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嘴角帶著一抹苦澀。的確是物是人非,可是不論怎么變,他都沒有走進過沈清雨的心。
沈清雨也想到了那段時光,那個時候,一切還都很平靜,什么變故都沒有發生過,她一心幻想著云亦忙完了自己的志向之后,就會和自己遠走高飛,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店,重新生活,過閑云野鶴的日子。
可事情就是發生了那么快,變故就是來的那么突然。先是成了仇人,又是嫁給了方謙...就在以為日子又可以平靜下來的時候。又趕上了改朝換代,宰相府覆滅,太子被貶,云亦登基,方謙成了庶民,而自己被囚禁在了宮里。
再一眨眼,一切又變了,所有人都死了。方謙死了,云亦死了,阿七死了...所有保護過她,愛過她的人都死了...
沈清雨想著想著,苦笑起來。
“你笑什么?”聶懷卿不明所以的問。
“我向我實在命硬,也許命犯孤星。”沈清雨道。
聶懷卿最后還是沒有說動沈清雨去云亦的墓前祭拜一下,于是他自己拿著沈清雨給他的半枚玉佩去了云亦的墓前。
聶懷卿把帶來的上海的佳釀倒在地上:“云亦,今天我是替沈清雨來看你的,把這件東西還給你。第一次與你見面,我就很討厭你。因為你的武功比我高,很邪門的是我的輕功在你面前也那么不值一提,所以我格外的討厭你。后來我才明白,是因為沈清雨一心一意的喜歡你,無數次的拒絕我。所以我才那么討厭你。不過現在好啦,我已經不討厭你了。不僅僅是因為你已經死了,更是因為沈清雨早就已經不愛你了,她心里愛的是方謙。方謙...”
聶懷卿嘴里呢喃著方謙他的名字,嘆了口氣:“他啊,雖然沈清雨很愛他,但是我一點都不討厭他。因為我看得出來方謙為人和善,卻又十分心軟。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不論武功才智,他都比不過我。所以,即便他活著,也不足以為懼。不過,他死了...哎,你們都死了。”
聶懷卿又往地上倒了一杯酒:“如果有下輩子,我們幾個人還是分別投胎,別再遇見了,要不然還得你死我活。”
聶懷卿將酒壺懶散的放在一邊,隨手在權益的墓旁挖了個小坑,將半枚玉佩埋了進去,再給填上。
“好了,原本賴在皇宮不走,是為了多陪在她身邊。現在我還是得賴著不走,什么時候能把她拐走了,我什么時候再走,走之前我會再來給你報備一下的,你到地底下可千萬別生氣。”聶懷卿嘴角帶著玩弄的笑,臨走之前還拍了拍云亦的墓碑,像是心情極好。
其實他本來就不想讓沈清雨來看云亦,今天過去也只不過是試探一下,試探的結果讓他很滿意。雖然現在沈清雨喜歡的是方謙,可云亦才是他心目中最大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