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一定要跟在我身后,不可以隨便亂走,更不可以隨便亂摸。”聶懷卿道。
沈清雨倒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醫圣族的女子個個身懷起死回生的醫術,又向來避世,只在固定的時間出去行醫救人,這樣的一族怎么能不引起別人的覬覦?
如果在醫圣族在自己的地盤沒有點暗器和保護自己的本事,她們也不可能存活這么久。
所以入口這一塊兒,說不定真的會有不少暗器暗門,一定得跟好聶懷卿。
可沈清月調皮又機靈古怪的腦袋可不是這么想的,她對這樣新奇的地方顯得格外感興趣,即便是山壁上隨便雕刻的一幅畫像,她都要看上摸上半天。
沈清雨也對石壁上雕刻著的畫像產生了興趣,只見那些畫像上雕刻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在材藥,有的在搗藥。一路走下去,還能看到有許多以女子組成的隊伍,背上都背著藥樓遷移。
“這些雕刻的不會是醫圣族的發展史吧。”沈清雨問。
“正是,醫圣族一開始也是一個大家族,禽內眾人不論男女老少都可以學醫。直到后來,這片大陸發生了戰爭,許多男人都被征兵去了戰場,而這一去往往都再也回不來。所以從那時起,他們便有了一個規矩,只將醫術傳遞給不上戰場,沒有危險的女子。”聶懷卿道:“在戰爭結束后不久,他們為了避世,就選擇生活在深山里一直延續至今。”
“原來是這樣!”沈清雨點頭:“想來這樣的家族很討厭權利的更替,也很討厭和皇室扯上關系吧。”
“是啊,所以即便國王娶了我母親,他也沒有辦法把醫圣族拉到自己的麾下,這也是后來我母親不再得寵的原因。”聶懷卿嘆息。
“這本來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相遇。”沈清雨道。
雖然他們二人從來沒說過國王遇到圣女是有預謀的,但明眼人都知道,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不論是相遇,還是圣女的淪陷,這些90%多都是國王安排的。
“所以我母親是個很可憐的女人,我也是從那時起就下定了決心,這輩子都不會讓我心愛的人深陷后宮,也不會讓自己迷失在權力斗爭中。”聶懷卿道。
“你看的都是透徹。”沈清雨直到這時才徹底明白,他為什么能夠放棄迷了所有人眼的至高無上的權利。
“這是自然。我的人生宗旨就是——有足夠的錢,足夠的自由,和足夠愛的人,做足夠喜歡的事。”聶懷卿再說這一番話時,眼睛里的溫柔與愛意毫不遮掩地投射到沈清雨的身上。
沈清雨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深意,明白他的眼神,明白他的心意。可...沈清雨還是選擇了逃避,她若無其事的別開了臉,去看另一旁的壁畫。
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也走到了壁畫的尾聲,最后一處你描繪的是一場婚禮,一場通過壁畫就可以看到十分華麗,十分炫目的婚禮。
女子眉眼如畫,十分溫柔,眼角眉梢都含著繾綣的笑意。
沈清雨輕輕的描繪著女子的眉眼,心想:這女子可真漂亮,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這種美不是攝人心魄,不是美得讓人窒息。而是有著春風化雨,溫柔人心的美,只是這么靜靜的看著,就讓人心生溫柔,心生平靜。
“這個就是我母親。”聶懷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