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雨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云景的腦袋:“四妹的脾氣就這樣,也是為難你了。”
從這天起,顧圓衡仿佛又消失了,沒再出現過。
云景又去找沈清月說了兩次,可沈清月總是不能理解,甚至遷怒于云景,不再理他。云景雖然性子比較軟,但也是個有脾氣的,而且他還是個男子漢。一次兩次的還行,他總不能一直碰釘子,自尊心作祟,于是一生氣,兩個人便開始了冷戰。
沈清雨自然瞧出來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古怪,可是她這個局外人也沒有辦法過多的詢問,就只能裝作不知道。
舟車勞頓,一連趕了三日的路。他們一行人。盡量的選擇走官道,就算管道會繞遠,也會走官道,可今天這段路的確沒有管道。
沈清雨心想著應該不會這么背,第一次走小道就會遇到危險。
可事實上就是這么背,馬車行至半途,沈清雨突然敏銳地察覺到血腥味。
經歷過宮變的那場廝殺之后,沈清雨對血腥味兒格外敏感。就算這味道非常的淡,甚至離得很遠,其中還摻雜著其他的味道,他還是能夠一下子就分辨出里面的血腥味。
沈清雨猛得掀開簾子,叫住了車夫:“停下,繞道。”
車夫是他們臨時請來的,也算是比較有經驗的車夫。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被沈清雨一喊停,他也察覺到周圍的氛圍太安靜,靜的有些駭人。
來不及多想,車夫就立馬調轉馬頭,原路返回。
可這邊剛掉轉了馬頭,就在這一瞬間,許多拿著大刀,穿著山匪衣服的人就把馬車團團圍住。
沈清雨在心里暗道一聲倒霉,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山匪。
沈清雨心一橫,從馬車里鉆出來,一把就奪過了韁繩,連看都不看那些把他們圍住了山匪,就直接一甩馬鞭,讓馬沖了出去,從山匪中沖出來了一條路。
就在他們覺得這次危機解除,有些慶幸的時候,突然聽到后面還沒來得及說出臺詞的山匪傳來痛苦的嘶喊聲。
沈清月和云景好奇地掀開車簾往后面張望,就見到那些山匪個個猙獰的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極小,甚至都沒有過多的血液流出來,個個都是一刀斃命,一看就是高手。
“二姐,那些山匪都死了!”沈清月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看到那些被殺的山匪中間站著許多黑衣蒙面人,個個都眼神陰狠,刀尖上還滴著血。
云景您沒去看那些黑衣人,看到那些黑衣人陰狠的眼神就是盯著他們這輛馬車,心里頓時引起不好的感覺:“二姐,后面又出現了一幫武功不俗的黑衣人...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
沈清雨雖然沒有轉頭去看,但也感覺到了形勢的險峻。那些山匪雖然不成氣候,但多少也能對上幾張,可是一瞬間就殺死了那些人。可想而知,這些黑衣蒙面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們估計是要兇多吉少了。
沈清雨手里緊緊的握著韁繩,馬不停的往前飛馳,她的手心開始冒汗。心里盤算著:前些年做生意也沒有得罪這樣的高手,而且事情都已經平息了。這兩年一直在外面游歷,也從來沒有得罪過人,這些人為什么要沖著他們?
沈清雨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們這里身份最尊貴的就是云景了。可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云景的身份,而且云景的身份也釀不成什么大氣候,到底是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