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打算參加下一年的春闈,所以他這段時間格外用功,幾乎天天泡在學堂里。
反倒是沈清月,她這個年紀,早就已經把該在學堂里面學的全部學完了。所以就算她不去學堂報道,夫子也是不會找她麻煩的。
所以前段時間,她總是和唐修呆在一起。
可今天她也醒悟了,一個男子是不能總是圍著一個女子的裙擺轉的。云景都要去參加下一年的春闈了,那唐修呢?
雖然他跟自己說,就算走仕途也比不過他大哥,走經商比不過他二哥,可他也不能就此自暴自棄,什么都不做,整天陪著她玩兒呀!
一開始她還沒有這種想法,可聽了自家二姐的話之后,這種想法越來越濃烈。越來越覺得唐修是在耽誤自己的前途。
沈清月越想心越煩,使勁地把手中的石頭拋進湖里,石頭在湖面上泛起幾個漣漪,然后沉沉的沉入湖底。
突然,眼前伸出一只手,上面還拖著一個油紙包,里面散發著糕點的香味。
沈清月眉頭一挑,扔了手中的石子,打開油紙包,從里面挑出一塊兒桂花糕。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唐修在她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沈清月咽下嘴里的糕點,悶悶的道:“還不是你。”
唐修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我?我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做惹你生氣的事兒了。”
沈清月也不是糕點了,擦了擦嘴,就憤憤的把油紙包塞回他懷里:“唐修,你有沒有想過未來?”
“怎么突然這樣說?”唐修也發覺她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立馬正色起來。
“我二姐說,一個男人就要有自己的事業。顧圓衡他去邊疆歷練了,以后是要做將軍的。云景最近整天泡在學堂里,都不怎么和我見面,他是要參加春闈,做官兒的。那你呢?我看你最近總是陪著我玩,在我身邊轉,好像也不怎么學習。”沈清月道。
“你不喜歡我陪在你身邊。”唐修問。
沈清月先是點點頭,隨后反應過來,又連忙搖頭解釋著:“我不是不喜歡你,總是陪在我身邊,我是覺得你不能因為總是陪在我身邊,就不去建功立業。你雖然有戶部尚書的爹,可你也不可能永遠都靠著你爹。”
唐修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沈清月不好意思了,輕輕的錘了他一下:“你笑什么,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你說的可對了。可是我覺得你說的是翻話,應該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說...是誰跟你說了這些?”唐修才不相信沈清月能突然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