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卿搖頭:“在娘子的臉上除了美貌,什么都沒看出來。”
沈清雨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從前就覺得你油嘴滑舌,可也沒這么油嘴滑舌,成親之后怎么變得這么這么油嘴滑舌。”
“心之所至,所說的話都是由心而發。”聶懷卿道。
“滾!”沈清雨受不了的又推了他一下,就從他腿上坐了下來:“你別總是這么偷懶,你把所有的賬本都腿給我,就連你管的酒樓也需要我摻一腳,我也很累的。”
“不如我們再請個心腹先生?”聶懷卿又湊近她。
“我是么已經有蘭曦了,不需要第二個心腹。倒是你,如果能跟我一起看賬本呢,我也就不會這么累了,可是每次我看賬本的時候,你都要和我說話。你不僅不幫我,還分散我的注意力。”沈清雨很‘嫌棄’的把他推到一邊:“你若是再怎么搗亂,我可就不讓你進屋了,而且是十天!”
聶懷卿求饒的隨手拿起一本賬本,裝模裝樣的看起來:“呀,這家酒樓投資不少呀,唉,收益也不錯,還可以。”
沈清雨看了一眼他這個模樣,嘆了口氣。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個人,性格有點像小孩子。真是結婚之后就暴露了本性。
日子過的很快,眨眼間又過去了一年,在眨眼間就到了春闈的日子。
沈清風一下子在家憋了這么久,其實他早就想走了,可是一直在等著春闈之后,唐修上門提親,把自家四妹嫁出去,所以就只能壓抑住自己蠢蠢欲動,躁動不安的心。
春闈的這段時間,除了當事人很緊張之外,沈清月更是緊張得無以復加。
因為參加春闈的不僅有她喜歡的人,還有她的親人。這份緊張不安,忐忑就變成了雙份。
沈清雨倒是看得很開,她覺得以云景的才智一定能入圍。于是,反過來還得安慰沈清月,讓她看開一點,別那么緊張。
可沈清月早在幾天前就已經緊張的坐立難安了,于是,沈清雨知道把給他們縫筆袋的活交給了沈清月。
筆袋上面的繡樣也是沈清雨親手畫的。
自然是‘逢考必過,金榜題名’八個大字。后四個字倒是還好,在古代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可前四個字沈清月自然是想不出來。
所以,沈清雨一開始是打算自己繡兩個筆袋,一人一個,好有一個好的寓意。
但是見沈清月這么緊張,又想到她實在不適合給唐修繡東西。于是,就在春闈前的半個月,她把這個活兒交給了沈清月。
沈清月乍一看到這八個字就覺得非常喜歡,一天天的繡下來,也忘卻了緊張不安。
甚至在給唐繡的筆袋上還多繡了點兒東西,類似繁花似錦的花紋。
沈清雨知道她這是少女心色,自然要把自己喜歡的凸顯出不同,也沒說什么,笑而不語。
在緊張的氣氛當中,春闈總算是過去了。
沈清月急匆匆的問了云景的感想之后,就跑去找唐修。
唐修從頭至尾都是笑嘻嘻的,一幅胸有成竹,我一定榜上有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