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圓衡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云景的感覺不一樣的。
總之,等他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這天是學堂夫子考察的日子,顧圓衡一向重武輕文,他不喜歡那些知乎者也的文章,更不喜歡聽到夫子昏昏欲睡的朗讀和解說。
所以,每次考察的時候,顧圓衡都是在心里想,最好不要查到我,然后就順其自然。如果沒查到就躲過去了,如果查到那就出去罰站或者罰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流程他都習慣了,到最后都有點無所謂的狀態。就如同這一次的考察,他完全就是放飛自我了,前一天沒做任何準備,以前的時候他還會像模像樣的背一背,現在就是聽天由命。無所謂!
夫子也知道他的學習態度,所以十次有九次都不會查他。可是也不能總是不查他,這要是被其他的學生看出來了端倪,豈不是說他這個夫子偏心?
于是,今天考察的時候。顧圓衡就很幸運的被抽中了。
結果可想而知,顧圓衡站起來之后一句話都打不出來。
夫子提問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他居然都是回答不出。夫子也是無奈,在心底感慨:我已經挑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這你也答不出來,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于是,顧圓衡當著眾人的面被趕了出去,并且罰抄《孟子》100遍。
顧圓衡已經被罰抄習慣了,每次都是隨便抄幾遍,應付應付了事。
所以,下學回家之后就鉆進了屋子里,準備隨便抄幾遍。
云景拿著筆墨紙硯和許多書籍門都沒敲就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顧圓衡問。
“我聽說你今天又被負責罰抄了,過來監督你。”云景道。
“你與其監督,我還不如替我多抄幾遍。”顧圓衡道。
“這可不行,該你抄的你就得抄,雖然你以后是要領兵打仗,可是只會武功是不行的,還要會謀略,謀略就得從書中來學。”云景已經把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他旁邊拿著書就看,一副要監督他的樣子。
顧圓衡搖頭:“你也知道,我從來都是敷衍老師,從來沒有抄夠過遍數。”
“嗯,無妨,我就這么看著你,能多抄一遍就多抄一遍。”云景道。
“你不困?”顧圓衡問。
云景抬頭望了眼外面的天:“不困。”
“好。”顧圓衡也打起了精神,筆下如游龍,寫的飛快。
云景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中的書,時不時的瞧他一眼。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了雞鳴的時刻,顧圓衡已經抄了七十遍。
顧圓衡還在艱難的和《孟子》抗爭,云景已經在一旁提起了筆。
“你做什么?”顧圓衡問。
“幫你分擔。”云景道。
“你不是不幫我抄嗎?”